“哦。”拓水痕用幹淨瓢子,盛了一瓢清水,喝一口擦了擦嘴,然後說道:“我看你和寧美人那樣要好,還以為,隻要寧美人出現的地方,你就會出現呢。”
寧美人?寧美人不是走了嗎?
“你是說,寧美人在前麵的大典上?”宮卿言問道,心中卻是疑惑不已,她清清楚楚的記得,寧美人是高高興興的,跟著愁蕭君走了的啊。
拓水痕點了點頭,看著宮卿言一臉不信的樣子,笑了一下,把手中的水瓢隨意的扔下:“怎麼?我說的話,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前麵看看,今天寧美人可是一舞驚天下啊,想當初,寧美人也是憑著一支舞蹈,得到了那人的寵愛啊。”
拓水痕的話,在宮卿言的耳邊,不斷的回蕩著,寧美人就在前麵,寧美人就在前麵,她們飛了那麼大力氣,她那麼想要逃出皇宮,這才不過隻是一晚的功夫,竟然就回來了。
宮卿言自然不擔心寧美人會對她做些什麼,隻是心中,忽然感覺不值而已。
拓水痕坐在地上,宮卿言的臉上雖然沒有太多的表情,但當一個人把自己的全幅心思都放在另一個人身上的時候,就算是她隻是眨了眨眼睛,都能夠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想太多,對自己不好。”拓水痕突然說道。
宮卿言低下頭,看了看拓水痕。
拓水痕從腰上摘下酒壺晃了晃,笑眯眯的說道:“我這裏有酒,你要不要跟我喝一杯。”
宮卿言看了看拓水痕,轉身往屋裏走。
拓水痕一伸手,拽住了宮卿言飄起的裙角:“逢此佳節,佳人不與共飲,真是一大憾事。”
宮卿言拽了拽裙角,見拓水痕不放手,隨手拿起旁邊的杯子,在石桌上一磕,用破碎的角落,劃破的裙子,冷聲說道:“在這個日子裏,見到你才是我最大的憾事。”
拓水痕看著自己手中的布條若有所思,而後抬頭,看了看宮卿言的背影,輕聲問道:“你為何如此恨我。”
宮卿言踏入門中的腳步,停住了,回過頭,看向拓水痕,而後說道:“你我之間,沒有恨,我也從不恨你,隻是我也不喜歡,跟沒有關係的人喝酒。”
拓水痕晃了晃酒壺,趁著宮卿言說話的功夫,又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看著宮卿言:“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拓水痕起身就去拉宮卿言。
“你……”
宮卿言這一句話沒說完,就覺得身子一輕,在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在屋簷之上了。
路過的宮人自然有看見的,但是一個是蔚嵐國唯一的王爺,而另外一個,是如今的王,最寵愛的女人,就算是看到了,就在他們眼前發生,他們也有把這個事情,咽到肚子裏去。
“你要帶我去哪。”宮卿言問道。
拓水痕笑了笑,把酒壺遞給了宮卿言:“喝口酒。”
宮卿言看了拓水痕一眼,拿起酒壺喝了一口,她也不怕這個拓水痕,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隻是今天,拓水痕跟往日,似乎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