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床尾不和(1 / 2)

墨流觴放肆的動作和時不時冒出來的話語,氣得詹月白渾身發抖。他趁墨流觴拆發冠的時候直接翻身而起,死死扣住人腰。而墨流觴好像突然失去力氣,沒再抵抗又睡過去。

蕭書和白芷推開門看到的,便是一臉陰篤,坐在墨流觴身上的詹月白,手正放在大開的衣襟處。

兩個人都衣衫不整。尤其是墨流觴,發絲散亂麵色潮紅,嘴上沾著血紅腫不堪。

“孽徒,竟敢對你師尊以下犯上!”蕭書大喝一聲,將詹月白從床上掀下來。

可憐詹月白,那血明明是他的,而且他隻是想幫人闔上衣服……

被雷氣彈擊中,他滾落在地,瞬間陷入麻痹。

白芷驚得話都說不出來,聽到詹月白吐了血,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去扶。

蕭書檢查完墨流觴身體,發現妖氣消失,皺著眉看向詹月白:“你對他做了什麼?”

詹月白擦掉嘴角的血,跪坐起來,坦然道:“弟子聽說,妖氣可以吸出來。”

吸?怎麼吸,吸哪裏,一目了然。

“既是如此,你說與我們,自有其他辦法。那也不是你能……”蕭書甩了甩袖子,“他可是你師尊,你如何行得這大不敬之事!”

“師叔說得對,弟子甘願受罰。”詹月白低著頭,並未狡辯分毫。

蕭書壓住怒氣。雖然不是自己的徒弟,不該越俎代庖。但師弟尚未蘇醒,他不得不代行長輩之職,對他施以懲戒。以及這等事不能傳出去,就算師弟放浪不羈,被徒弟這麼欺辱也實在有失他身份。

“今日之事,不得道與旁人。你可明白?”蕭書對著詹月白說,同時給白芷警告的眼神,“也不能讓墨掌門知道。”

兩個弟子都點頭,發誓絕對不外泄。

蕭書最後將詹月白發配到後山玄水洞思過三個月。

夜裏,墨流觴悠悠轉醒。他支起身子,如瀑的長發垂落,月光照在麵容上皎白無暇。眼裏映著窗外斑駁樹影,晃晃悠悠。

他運轉完周身靈力,又脫力躺回去。

之後,蕭書每天都來西苑查看墨流觴情況,但始終不見人醒。若不是妖氣已經清空,以及他身上沒有半分不良征兆,加之和道友確認墨流觴是神思受損,得多靜養幾日,他都快準備後事。

過了整整一個月,墨流觴終於舍得睜開他那雙眼睛,把白芷激動壞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詹月白呢?”

墨流觴似是大病初愈,連語氣都溫柔許多,有氣無力,聽得白芷心肝發顫。

“詹師弟啊,”白芷忍著八卦的心,回複準備好的說辭,“他說雨露鎮之行有過錯,害墨掌門陷入險境,自願去玄水洞受罰。”

墨流觴麵露疼惜之色:“莫說笑了,該是本尊學藝不精,沒能照顧好徒兒。在我失去意識以後,他肯定糟了不少罪。”

“是挺慘的,渾身上下全是傷,還硬撐要給墨掌門吸……悉心照顧呢。”白芷還是忍不住替小師弟說話。

他偷偷瞥墨流觴一眼,墨流觴長發披散,嘴角含笑就這樣安靜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繼續往下說。虛弱狀態的墨掌門讓人更無法直視,他相信小師弟一定是一時鬼迷心竅,被美色所吸引,才做出這等事。

“不慘,我看他收獲挺大,個子又竄高不少。”蕭書對詹月白被罰沒有絲毫同情,拿著一個小藥瓶進屋,支走白芷。

確認人離開,蕭書將藥瓶遞過去。墨流觴打開蓋子,聞著苦苦的中藥味,嫌棄之色溢於言表,退給蕭書。

“我好歹也是大乘期修士,吃藥對我沒用。”

“這不是普通的藥,加了許多高階靈植,可以穩定你的心神。你被困幻境一個月,難保不會出現後遺症,將現實與幻境搞混。”蕭書倒出一顆又遞給他。

墨流觴左耳進右耳出,當著蕭書麵,兩根手指極不情願地捏住藥丸,乖乖咽下去。

“師弟,你在幻境遇到什麼,為何這麼久才醒?”

“朦朦朧朧不太清,但隱約有一美人投懷送抱,我好像輕薄了她……”墨流觴不知是因為被藥苦到還是被幻境傷到,委屈巴巴,“說好守身五載,我是不是破戒了。”

啊這……詹月白這個白眼狼!簫書袖中的指節握緊,急忙安慰他:“都是夢,師弟莫要放在心上。”

墨流觴呼了口氣,似乎真的被說服。

簫書又開始苦口婆心:“師弟,你老實說,詹月白到底什麼情況。我從未見過以吸收妖氣為修煉方式的正經修士。”

墨流觴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腰身在空中劃出好看的弧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