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花的香氣。

沅沅夢見了自己回到了某天, 自己初來乍到乖乖地抱著書,一臉純潔地站在大馬路旁邊的石楠花樹下,被一群老司機室友嘲笑的場景。

夢裏純潔的沅沅似乎慢慢意識到了什麼, 丟開了書捂住臉轉頭就跑。

跑著跑著, 沅沅發現自己肚子餓了。

於是後半夜又開始在夢裏找吃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張放滿了食物的餐桌。

沅沅噸噸噸喝了碗雞湯, 咽了下去之後, 發現這雞湯竟然是種子味的雞湯。

沅沅麵紅耳赤地打開其他的菜,發現紅燒肉, 紅燒茄子,紅燒兔頭都是種子味的,根本沒法下口!

這個噩夢嚇得沅沅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提早醒過來了。

她的心口砰砰砰跳,聞到了封閉的帳子裏還殘餘著奇奇怪怪的味道。

想到睡前發生的那一幕, 沅沅甚至又忍不住為此感到臉紅心跳。

大根哥該不會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給奪舍了吧……

畢竟她也沒聽說過奶狗這個品種受到刺激之後也會發/情期提前。

所以睡覺前發生的一切……是幻覺嗎?

答案是否定的。

因為少年人雖然走了,可他發/情的痕跡卻留在了她的裙擺上。

趁著天還沒亮,沅沅偷偷拿來茶壺,試圖把裙擺上白花花的東西衝洗掉。

結果就是……少年的對她的喜歡,嗯,是真的很多。

多到一個小茶壺裏的水根本就洗不掉。

在不驚動紫裙的情況下,沅沅躡手躡腳地跑進跑出。

好不容易將不和諧的東西和氣味都清理幹淨,沅沅才重新鹹魚躺, 開始思考人生。

直到天亮的時候, 紫裙照例進來服侍沅沅起來, 卻發現少女睡容憔悴,眼底青黑,頭發淩亂得像個雞窩,一點都沒有替身美人該有的樣子。

“姑娘今天好奇怪, 看上去好像有點腎虛……”

紫裙說完又露出了一絲困惑。“但明明還很年輕啊……怎麼可能會腎虛。”

沅沅:“……”

這位妹妹還是太年輕了,如果她喜歡的小奶狗突然有一天一改乖巧純潔趴在她懷裏哼哼唧唧,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她,卻要求她用眼睛視奸它的不可描述,然後她害羞不肯看,小奶狗還生氣,非要她看,然後一邊繼續哼哼唧唧一邊把希望的種子播撒在人間,最後抓起種子塞進她手裏,還要和她十指相扣,向她用種子來表白……

經曆了以上事件的她,也一樣會和沅沅一樣三觀炸裂的同時,覺得自己各種腎虛各種被榨幹了。

當然,這是在少女還沒有經曆過實操的心理性腎虛,至於到了日後真的和誰真刀真槍過了,身體會不會腎虛就不知道了。

隻是經過昨夜之後,沅沅才發現,一直沉默的少年隱藏起來的霸道屬性其實有一丟丟的強烈?

一番洗漱以後,少女勉強精神一些。

用早膳的時候,沅沅拿起了筷子正準備開動,卻看見了碗裏白花花的粥。

紫裙生怕她沒胃口,努力盡了一個丫鬟的本分向她宣傳,“姑娘你看,這鮮亮可口的色澤一看就是好苗子產出來的,而且這粥黏黏稠稠的時候最香,當下正是新鮮滾燙,姑娘快趁熱喝啊……”

沅沅:“……”

想到昨晚上做的那個種子味的夢,少女心情微妙地咽了口口水,問紫裙能不能換成油條。

好在暮北王府的夥食非常豐富,也非常大方,得到了管事的批準,紫裙就給沅沅換來了酥香大條的油條。

“姑娘盡管吃,姑娘盤裏的這根油條通體香酥,不僅粗如兒臂,而且大到叫人一隻手都握不住呢,普通人吃半根就吃不下了,奴婢看姑娘貪食的胃口約莫能把這一整根吃下去就不錯的了。”

沅沅叼著嘴裏的油條,突然又難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