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君昱撇撇嘴:提他幹嘛?
哎,君昱,你不覺得你最近特別容易動怒嗎?湯杏說著,腦子裏又想起他這兩次的大發脾氣的模樣。
還有更早之前,從他劈開黃泉路,衝到陰間的模樣。
那股子煞氣,真是令她難以忘懷。
如今想來,他多少或許都是受到了凶血的影響,才會變得比從前暴躁許多,且暴躁起來非常毀天滅地
杏兒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
廢話,誰喜歡看人生氣啊?
穀梁君昱皺了皺眉,似乎有些苦惱地思索著,那,杏兒這麼說了,我以後克製一點點。
才一點點?湯杏伸手在他眉頭前按了按,你瞧你,以後可不要老是蹙眉頭了,都擠成川了,那麼好看的臉蛋要是平坦的眉頭有了這樣的褶子,多可惜呀!
徐徐清風,吹起他披散的烏發,露出了微熱的耳朵。
穀梁君昱越過她的手,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輕輕的像是羽毛掠過,後輕笑著說:嗯,以後我少皺眉,也少生氣。可是我不太會自控,想想之前的事,好像都是杏兒在幫我控製,讓我冷靜呢。
湯杏回憶了下,好像還真是這麼個事兒。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幫你冷靜?湯杏指了指那已經麵目全非的琴,我要真有用,那琴也不會便那樣了啊。
穀梁君昱道:因為杏兒剛剛沒有給我表示。
哈?湯杏服了他了,什麼表示?
穀梁君昱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嘴角的弧度悄悄地深了一分:沒有得到夫人的吻,我冷靜不下來。
見湯杏沒有動靜,他很失落:杏兒是不是嫌棄我,不想親我?
沒有的事!湯杏慌張地瞥了眼他那兩條迎風飄飄的袖子,我才沒有你別這樣想!我我我,我怎麼會嫌棄你!
穀梁君昱道:說起來,夫人從未主動親過夫君呢。
湯杏:
我次奧,突然充滿負罪感!
湯杏踮起腳,猝然揪住他的領口,吻了他一口。
穀梁君昱雙眸微睜,原本的心如止水被愕然與驚喜衝垮,整個呼吸都一滯。
湯杏親了這一下,便想要離開,可沒想到自己整個人反而被他壓了上來抵在了門框上,被加深了這個吻。
唔
穀梁君昱的眼眸變得幽暗,一條腿抵在門框邊,不讓她往外逃,湯杏便下意識往唯一的出路屋子裏去,倒是正中他下懷,二人貼來貼去直接一路被逼到牆角。
夫人還想跑去哪兒?穀梁君昱道,是該懲罰一下夫人了,接個吻都想跑。
穀梁君昱壞笑了下,咬上她的唇,力度剛剛好,讓湯杏忍不住叫了聲疼,卻又不會腫起來也不會流血。
你屬狗的嗎,親就親,還咬我!湯杏抱怨道。
穀梁君昱道:以後我吻你的時候,你跑,我就咬你一次。
湯杏委屈地癟嘴:我又不是故意的,還不是你突然這麼壓上來很嚇人嗎,我這是下意識的條件反射。
我不管,你跑我就咬你!
你咬我就踹你丁丁!
穀梁君昱愣了下,失笑,夫人還是踹別地吧,那裏踹壞了,以後苦得還是夫人啊。
湯杏羞憤難當,我去你的!
穀梁君昱又貼了上來,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再垂眸道:夫人息怒,丁丁不能踹,你不可惜可是我會疼。
那你好好說話,別說一句就親上——
穀梁君昱的唇又上來啄了一口,那我們不要說話了,爭分奪秒,好好接吻。
爭分奪秒???
這一番嘈雜,到底還是驚天動地引來了剛睡醒的郭大器,郭大器看到這情形,擔憂地衝進了屋子。
入眼的,是穀梁君昱正把湯杏壓在牆裏一陣親的場景。
湯杏腦內傳音:死君昱,快點鬆嘴!郭大器,郭大器在後麵!
穀梁君昱倒是乖乖地鬆嘴了,但是麵色極度不善。
他轉過身來,盯著郭大器的眼神像是看著殺母仇人:修門。
郭大器尷尬又慚愧,不敢說不,逃命似的跑出去翻工具去了。
林間回蕩著哐哐哐敲木聲。
穀梁君昱坐在院子裏,涼颼颼道:歪了。
郭大器拆門重裝。
過一會。
穀梁君昱走過去,踹了兩腳:才兩腳就鬆。
郭大器:
湯杏:
湯杏看不下去了:君昱,一扇門能承受你的兩腳,已經很逆天了。
郭大器感激地看過來。
穀梁君昱嘁了聲:夫人這般說了,那就算了,你去燒兩壺水來。
好的好的公子。
郭大器正要走,湯杏道:你等等,昨晚的藥膳,你也再煎一份送來吧,怎麼做你該知道的?
郭大器點點頭,藥材還有剩餘。
穀梁君昱催促道:快走。
郭大器麻溜地跑了。
湯杏無奈道:你看你,幹嘛老是對郭大器那麼凶巴巴的,人家不是照顧你照顧得挺好的。
穀梁君昱道:
湯杏見他似乎有些良心發現,欣慰道:他會成為你生命中非常必不可少的人的!你要善待他!
穀梁君昱臉色發青,一陣惡寒。
突然,很想砍了他。
沒過多久,郭大器便將水和藥膳一起帶了過來。
穀梁君昱對湯杏向來沒有防備,老老實實順著湯杏的心意將藥膳喝了下去,不出幾個時辰,藥效便慢慢引了上來。
湯杏見穀梁君昱睡眼惺忪的模樣,便連哄帶騙的把他搞到床上去睡了。
在確定他沉沉睡去後,湯杏才大鬆一口氣,決定去把南月回給找過來。
湯杏現在靈力大減,憑空尋人的靈敏度也是下降了很多,隻得尋著當時南月回與鈴蘭離開的方向一路尋著過去,卻隻看到鈴蘭一人蹲在地上默默地在哭。
湯杏感到有些驚訝,鈴蘭如此性格的小姑娘,從不會如此小心翼翼地哭泣,向來大開大合毫不顧忌的。
能讓鈴蘭那麼在意,這事兒十有八九和南月回有關。
為了搞清楚真相,湯杏還是動用了讀心術。
原來,鈴蘭是被南月回徹徹底底的拒絕了啊
可惜她無法窺探記憶,不然就能搞清楚個所以然了。
湯杏邁步走過去,那頭,哭泣的鈴蘭聽到動靜,警惕地回頭:誰?!
是我。
鈴蘭見來人,鬆了下來,帶著失落:是杏兒姐姐啊。
嗯。湯杏到她身旁坐下,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哭?
鈴蘭憋著嘴,委屈得要死。
和南公子吵架了?
鈴蘭氣道:才不是,是絕交!
湯杏抽了抽嘴角,怎麼絕交了啊?
我說他,一定是喜歡我,不然為什麼剛才先是護著我,連他自己的琴都不管。
嗯,有道理。那麼他怎麼說?
鈴蘭:他說,琴乃身外之物,沒了可以再做再買,可我是一條人命,若是出了岔子,可不是他能賠得起的。
湯杏:
還真挺有道理
鈴蘭道:你說他氣不氣人!我說我不信,他說隨便我信不信,反正對我沒有半分非分之想。護著我,不過是因為嫌得罪妄月宮,得罪阿劾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