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醜看著朱桓的樣子,不由的疑惑的問道:“朱兄,什麼事情忘了?”
朱桓有些羞愧的說道:“回來的時候,陸大人讓我告訴主公,若是主公回來,還請主公去太守府一趟。”
陸醜想了一下,說道:“好的,那我這就去,此間的事情就交給你和劉辟了。”
隨後,陸醜轉過頭來看著劉辟,劉辟點了點頭,拱手說道:“主公放心,我們會處理好這裏的事情的。”
見劉辟應承下來,陸醜也不再言語,而是直接朝太守府走去。
等陸醜到達太守府之後,卻是看見此刻陸康正在伏案處理公文。
陸醜拱手一禮,說道:“小侄拜見陸康叔父。”
陸康抬起頭看向陸醜,臉上滿是讚賞。
隨即,陸康說道:“你在旁邊稍坐片刻,等我處理完公文有話要跟你說。”
陸醜見到陸康的臉上並沒有責怪的神色,一顆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
原本,在路上的時候陸醜還在擔心陸康是不是責怪自己和趙範起了衝突。
但是,如今看來,陸醜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於是,陸醜便安安穩穩的坐在了一旁,靜靜的看著陸康處理公文。
不一會兒的功夫,陸康便把手中的公文批閱完了。
隨即,陸康對陸醜說道:“隨我來。”
緊接著,陸康便走向太守府的內府中。
這太守府分成兩部分,外府也就是陸醜和陸康剛剛待著的地方,那是陸康用來處理公文的地方。
而內府則是陸康休息的地方,當然,也會用來接見一些朋友或者親近的人。
陸醜緩步跟在陸康的身後,進到了內府的花園之中。
走到了一處涼亭之中,陸康停下了腳步,在涼亭的一處椅子上坐了下來。
隨即,陸康親切的喚道:“賢侄,過來坐。”
陸醜也不矯情,徑直的走到陸康對麵的地方,跪坐了下來。
隨即,陸醜卻是拱手說道:“不知道叔父喚小侄前來有何要事吩咐。”
陸康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叔父喚你前來,就一定要有公事麼?”
陸醜搖了搖頭,說道:“陸叔父公事繁忙,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大可以等到晚上再說,不會如此急忙的將小侄喚來的。”
陸康微微一笑,卻是說道:“早就聽老家之中有人說賢侄聰穎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陸醜又是行了一禮,說道:“承蒙叔父誇讚,小侄隻是略比常人聰慧一些罷了,但還尚需打磨才可。”
陸康滿意的看了會兒陸醜,隨即問道:“我聽聞朱桓賢侄說賢侄想要去潁川荀家求學,不知道可有此事?”
陸醜點了點頭,說道:“荀家人才輩出,而且如今荀家所辦的潁川書院也可以稱得上是大漢數一數二的大書院,陸醜心中向往已久,故此鬥膽請叔父代為引薦。”
陸康笑著點點頭,說道:“要引薦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先前我與荀爽也算是有些交情,不過,我覺得賢侄還有話沒說。”
陸醜看著陸康一臉微笑的表情,不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道:“看來,這個老家夥也不簡單啊。”
隨即,陸醜卻是拱手說道:“陸叔父日夜繁忙,而桂陽郡由於地處偏遠,又很少有當世大儒,所以,陸醜便升起往潁川書院學習的想法。”
陸康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嗯,年輕人以學業為重,這倒也並無不可。”
隨即,陸康又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過,我若是想要親自教你,不知道你可願意留在桂陽?”
陸醜聽見,暗罵這個老家夥狡詐,若是自己真的留在桂陽,那可就真的是龍困淺灘了。
等到郭嘉那些大才被曹操那貨給挖走的時候,自己可就真的是想哭都沒地方哭去。
想到這裏,陸醜拱手說道:“若是能得到叔父親自教導,醜定然喜不自禁。”
聽見陸醜奉承的話,陸康微微笑了一笑。
隨即,陸醜又說道:“但是,叔父日理萬機,恐怕很難抽身教導小侄。”
陸康笑著說道:“這有很難,古人有言,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行萬裏路不如閱人無數,我準備讓你跟在我身邊做一個小吏,一來,幫我處理些公務,二來,卻是可以見識一下世麵,不知道賢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