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務海卻哈哈大笑起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阮大爺,我們廖家窮的狠啊,一大族的人都要生活。我作為廖家的當家人,總要為廖家人謀些福利才是。”

阮清川卻悠然問道,“廖先生,我要是不答應你呢?”

廖務海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信心倒是挺足!就是不知道他哪裏來的信心。

廖務海嘴角一僵,卻很快又鎮定下來。

他說道:“阮大人就不怕我去衙門告您的兄長殺害良家女子,又拐走幼童嗎?”

阮清川聽後笑了笑,“衙門也不是廖家開的,但憑廖先生一麵之詞,誰又清楚你說的話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畢竟阮家樹大招風,遭別人嫉恨汙蔑也是常有的。”

“你……”

廖務海倒是沒有想到阮清川會直接拒絕。

他笑不出來了,“我當然有證人。他親眼看到阮大爺指使人勒死了良家女子,而且還知道阮大爺把屍體扔在了亂葬崗……”

阮清巒怔住了,他做事是很隱秘的,廖務海又是從哪裏得知了這些……

不過,他也確實是把屍體拉去亂葬崗扔了。

“廖先生,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即使你有證人,又能如何?在燕京城的地界上,阮家還輪不到你們姓廖的來脅迫?”阮清川看見外麵漸漸黑下來的天色,想到家裏的嬌妻,已經懶得和廖務海再說下去了。

他擺擺手,讓廖務海自己打開雕窗往街上看。

廖務海不明白阮清川的意思,卻也走過去窗邊,往外推開一扇雕窗去看街上。

他不看還好,當真仔細的看過去,才發現整條街道的各處隱蔽拐角都有手拿弩.箭,身穿程子衣的人。粗略的算一下,不少於百人。

他們嚴陣以待,就像是在等一個命令,然後就會立即行動。

廖務海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他知道貴族和世家裏都是有護衛傍身的,也會重金聘請武林高手當貼身保鏢保平安……但是他們的武器絕對不是弩.箭,能使用弩.箭作為武器的都是朝廷的人。

廖務海正是知道輕重厲害,才更覺得害怕。他已經知道阮家大爺是狠人了,沒想到阮家二爺一出手比阮家大爺還要狠。

這是想要他的命啊。

阮清川看廖務海的臉色都變了,索性直接站起身來。

他的神色看起來依舊和剛走進來雅間時一樣的平靜,但是廖務海卻再不敢低看他一眼了。

阮清川說道:“……街上的情形你也都看到了。如果我今兒不讓你離開柳居泉飯莊,你就是變成了鳥都飛不出去。”

廖務海咬緊牙關:“阮大人想對廖某人做什麼?天子腳下,難不成阮大人還想要直接殺了廖某人不成?”

“廖先生真會開玩笑,我為何要殺你?”阮清川漫不經心的把脫了搭在圈椅上的披風穿上,已經開始係領子處的係帶了。

他繼續往下說:“但是我完全可以先把你抓進大牢裏麵,一頓板子伺候下去,你估計也就半死不活了。然後我再慢慢的審出你所犯的各項罪名,然後光明正大的把你處死。聽外人講,廖先生為了做生意賺錢,殺人越貨連眼睛都不眨了……想來,給你按三個或者五個罪名還是不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