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嫂最疼我了。”阮陵寧立即喜笑顏開。

蘇姝都走出青崖院了,還在和阮清川說話,“……若我肚子裏懷的是個女娃兒,等她出生了就讓她多和寧姐兒接觸,以後若像了寧姐兒的性子就更好了。”

“就這麼喜歡寧姐兒?”阮清川伸手摸摸妻子的發,話語溫和:“我倒是想她更加像你。不管是長相,還是性子。都像你了才是最好。”

“寧姐兒活潑可愛的,誰不喜歡呢。”蘇姝又說道:“要說長相的話,人家都說兒子長的像母親,女兒長的像父親。我覺得女兒長的像你了,也挺好。”

阮清川長的就挺好看呀,而且女兒的長相基本上都是像父親多一些的。

認真說起來,阮家人在容貌上其實都是很優越的。比如宮裏的賢太妃娘娘,若她不是長相出挑,當年也不會進了王府便是側妃之尊,更不會被先皇寵愛了多年,親生的子嗣就生了三個。

“都好。”阮清川含笑看著妻子,“不過這時候討論孩子的長相卻是有些早了,等生了他出來,自然就知道他長的像誰了。”

蘇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抿唇也笑了。

天氣不好,空中連太陽也沒有出,一直都是霧氣蒙蒙的,又加上北風呼呼的刮,凍得人直哆嗦。

慧華院正房,卻是熱鬧極了。

阮三爺正在訓斥溫氏,霄姐兒和樺哥兒早被仆從帶去了別的地方玩耍。

“……你有什麼事情大可以直接問我?背地裏找人跟蹤,然後又去母親那裏告狀……這又是何必呢?難道我沒有了臉麵,對你來說還是喜事不成。你我是夫妻,終究是一體的,你隻要同我說清楚,難道我還會為了別人舍下你不成……”阮三爺就坐在內室臨窗的圈椅上,一向風流俊朗的長相陰沉下來竟也給人幾分淩厲的感覺。

內室裏也沒有旁人,隻有阮三爺和溫氏夫妻倆。

阮三爺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盞熱茶,又說道:“我和那小旦梅香可是清清白白的,最多也就是在茶館裏喝了幾盞茶,其餘的什麼也沒有了。”

溫氏坐在梳妝台前的牡丹凳上,正拿著玫瑰花香脂擦手。

她連頭也沒有抬,直接說道:“三爺,我並不沒有找任何人跟蹤你,也不是有意去母親那裏告你的狀,隻是想讓母親約束一下你,往後別再往那種不幹不淨的地方跑了。”

至於她為何會知道丈夫帶著戲樓裏的小旦出去外麵喝茶,是嫡妹專程寫了信告訴她的,還說三爺一點也不忌諱,公然的領著那小旦在街上閑逛,都被她給碰到了也不閃避,也不怕被熟人們看到,並要她阻止三爺再這樣胡鬧下去了。要不然,武安侯府的臉麵都要被她給丟盡了。

“什麼是不幹不淨的地方?戲樓嗎?”阮三爺重重的把盞碗摔在茶幾上。

“咚”的一聲,嚇得溫氏打了激靈。

她一貫是安分守已的性子,在侯府是聽從嫡母的,嫁了人就聽從丈夫的。

她也不想過去青崖院找老夫人的,但是嫡妹的意思興許就是嫡母的意思,說是為著侯府的臉麵,何嚐又不是為了阮家的臉麵……她不能違抗也不敢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