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清蹙眉, 未想明白,司空毅已經又開了口。
司空毅並沒有再往前走,他停在兩米開外, 含笑看著雲長清:“迎秋還想知道什麼?隻要是迎秋想知道的,我一定如實相告。哪怕我不知情的, 也一定會調查清楚告訴迎秋。”
一口一個迎秋,將雲長清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冷下臉色。
從蕭白安身後站出來, 雲長清冷聲道:“放肆!誰準你直呼本宮的名諱!”
“哈, ”低低笑了一聲, 司空毅深邃的目光始終落在雲長清身上,他唇邊的笑意加深,“迎秋定力不如以前了呀,怎麼這麼快就生氣了?迎秋越生氣, 我就……越興奮呢。”
雲長清:……敲裏嗎喲,這人究竟什麼毛病?
深吸一口氣,雲長清道:“你將這些事情告訴本宮, 就不怕懷親王找你麻煩?”
司空毅輕嗤一聲,似有不屑:“我和他本就不是一路,隻不過是各有所求偶然撞在一起罷了。”
懷親王以為他和司空毅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如果司空毅供出他,就等於把自己也賣了。
所以他才會理所當然的想, 司空毅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不需要敲打。
可他沒想到的是,司空毅並不是個正常人。
司空毅眉眼變得溫柔,他款款道:“況且,相比替他遮瞞, 我更願意討迎秋歡心。”
雲長清剛剛下去的雞皮疙瘩又冒了上來。
這時,躺在地上的井浩動了動。他揉著後頸從地上坐起來,看到雲長清後瞬間清醒。
瞄了眼四周,井浩小心翼翼地起身溜到司空毅身旁,道:“公子,這戴麵具的人的功夫比屬下強,屬下打不過。”
司空毅隨意應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
暗沉眼波湧動,片刻後,司空毅輕輕笑:“迎秋啊,今日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等下次,再專門抽出時間好好陪你。”
朝窗口走了兩步,司空毅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轉身看向雲長清,突然道:“迎秋還是穿紅衣的時候最好看。”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哪有那麼輕易。
眼看著司空毅要躍窗離開,蕭白安手中的長劍忽飛出幾根細小的銀針,“噗”一聲刺入司空毅的後背。
司空毅吃痛悶哼,但腳步沒停,很快不見蹤影。
待人走了以後,肖厲才從屏風後麵出來,他臉色陰沉的似能滴水。
雲長清看向他:“肖將軍,剛剛司空毅的話你也聽到了。”
肖厲點點頭,神色凝重道:“聽到了,隻是不知這司空毅的話可不可信,竟如此輕易招出懷親王。”
這也是雲長清所疑惑的,但思及司空毅剛剛言行,應當沒有撒謊。
思忖片刻,肖厲瞄了一眼蕭白安,又拱手對雲長清道:“長公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雲長清一怔,還沒反應過來,蕭白安就已抱劍道:“我去外麵等你。”
屋裏隻剩下雲長清和肖厲兩人,雲長清問:“肖將軍有話對本宮說?”
肖厲沒拐彎抹角:“長公主,其實這段時間臣攜六壬衛的兄弟一直在懷親王府中。數月之前,六壬衛在白金山被追殺,剛好遇到了懷親王,是懷親王救下了我們。”
“可他從未提起朝廷招降臣等一事,告知臣的皆是朝廷對六壬衛唾棄厭惡,並說朝廷曾幾次三番要下令圍剿通緝六壬衛……”
雲長清打斷肖厲的話:“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