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宮,三年前她曾闖過一次,隻是當時是去殺人,而今日她是去盜藥。那個負了殘月的男人正是逍遙宮裏的人。
出了京城三十裏外的青雲山,有一座懸崖而建的道觀。道觀的後山正是逍遙宮的入口。
逍遙宮一直以煉製各種神丹著稱,但很多人並不知逍遙宮的真正所藏處。幸虧她有殘月的記憶,才能找到這裏。
她摸進逍遙宮內,打昏了教中的弟子換上他們逍遙宮的服飾,然後輕車熟路的走在這裏,當年她也是這麼混進來的,不得不說這個辦法甚好。
收藏聖物的地方在聚星閣,雖然沒有守衛看守但裏麵機關重重,且三麵環著懸崖,若是被發現可是插翅難逃。
楚涼月摸進聚星閣,上好的月色映照進來,她能清除的看清閣中的擺設。在房間正位的地方,放著一隻錦盒,周圍有收藏的一些奇珍異寶,那錦盒看起來不起眼,但擺放的位置已經說明了盒子中東西的重要性。
隻是楚涼月未動,她環視著腳下,發現腳下的地磚顏色不一,且擺設頗有玄機。隻是還未等楚涼月有所動作,卻見一道白色的影子飄了進來,他步伐輕盈,踩著腳下的地磚一躍一起,轉瞬間越了過去。
月光下,楚涼月看著那人,臉上一麵白玉雕琢的麵具甚是華貴。冤家路窄,怎麼會是他?
“咦,這位兄台看著有些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那男人一手扶著下巴,做深思的模樣。
楚涼月臉色一變斥道:“哪裏來的毛賊竟然闖我逍遙宮?”
他朗聲笑了笑,轉身打開身邊的錦盒。“我今日就來盜取你這逍遙宮的聖物,你奈我何?”他說著,將錦盒裏裝著的兩件瓶子取出,卻不想這盒子中也有機關。
他麵色一寒,聽著機關響動的聲音突然對著楚涼月道:“還愣著做什麼,你再不過來,我們就逃不出去了。”
楚涼月看著房間三麵漸漸落起的玄鐵籠,知道事態嚴重,隻能飛身越了過去。那男人掃了左手邊的窗子一眼,隨後一把拉著楚涼月的手臂朝著窗外飛身而出。
窗子外是萬丈懸崖,楚涼月都沒有信心能安然無虞,可是這個男人卻絲毫不緊張,在墜落的時候他手臂環著她的柳腰,踩著崖壁上的岩石竟朝著懸崖對麵的山峰越去。
他的輕功登峰造極,武功更是不凡,楚涼月微微側頭看著他僅露出的的薄唇,性感至極,隻是不知這白玉麵具下他的容貌如何?
兩人落在一座山峰之上,那男人垂頭看著懷中的楚涼月突然伸手擋著她的鼻子,半響後他揚唇一笑道:“我知道你是誰了,明月樓就是你搶了我的玄音寶盒,這雙眼睛我可是記得。”
楚涼月心下大驚,心想這個男人難不成是鬼眼?她今日易了容,沒有覆麵巾,可這個男人竟一眼就將她認出,可見他不容小覷。
“這位公子莫不是弄錯了?我是逍遙宮的人,快將你偷來的聖物還給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楚涼月退了一步,已摸出袖中的暗器。
那男人挑眉,唇角勾勒的弧度極其的好看。他手中拿著偷來的兩隻瓶子,一副挑釁的樣子看著她:“逍遙宮的人莫不是都這般潑辣?”
他說著突然出其不意迅速的點了她的穴道,楚涼月臉色一變,卻如何也動彈不得,她眉心經擰,氣憤不已。
卻見他伸手從她右手上摸出她還放出的三枚金針,笑道:“果然是你,聽聞千秋閣出了叛徒,為此他們下了追殺令。你當日從我手中奪走了寶盒,竟是占為已有。”
楚涼月在心中暗罵著這個男人,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認錯人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清潤的笑聲散在山峰上,一輪明月掛在他的身後,薄涼的月光映著他臉上白玉麵具格外好看。“我真認錯人了嗎?”他淺淺潤朗的聲音問她。
“你究竟想怎麼樣?”楚涼月知道這個男人不好騙,也不想在與他繼續糾纏下去。
“告訴我你的名字,不然,我就將這聖物給毀了。”他伸手欲圖將那瓶子扔下懸崖。
楚涼月看著他的動作,心中怒火翻騰起來。她咬著牙,憤恨道:“你愛毀不毀,跟我沒有關係。”
卻見他果然鬆了手,手心中瓶子滑了下去,她突然大喊一聲:“殘月。”
那男人迅速的將瓶子撈了起來,唇角的笑魅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