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殘月,就是奪了你玄音寶盒的人,可以將我放了吧?”楚涼月忍著怒氣,抬頭看他。

那人低笑,把弄著手中的兩個瓶子。“千秋閣四大護法之首,敢叛出千秋閣也算你有本事,說吧,盜這兩件東西你是為了救誰?”

他輕笑著問她,語氣中頗有些讚賞的意思。

“我救誰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江湖中盛名已久的盜王,我知道自己技不如你。但我們可以按照江湖規矩辦事,你我單挑,若是我輸了,這聖物你拿走,若我贏了,你就將東西交給我。”楚涼月隻想哄他將自己的穴道解開,省的被他挾製。

可他卻好似並不上當。“我玉麵郎君從不按江湖規矩辦事,隻有我自己的原則。你若想要這聖物,很簡單。”他說著突然湊唇過去,薄涼的唇靠在她的耳後:“你若敢吻我,我便將這還魂水給你,如果你敢與我春風一度,我便將這回春丹也給你。”

楚涼月頭皮發麻,渾身驚怵,這無恥的男人竟如此輕薄她?她抬眸一雙美眸中布滿戾色狠狠的瞪著他。“你休想。”她幾乎想也沒想立即否決。

他聳聳肩,輕歎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再會,你身上的穴道兩個時辰後自會解開。”他說著做出一個瀟灑的動作轉身。

楚涼月此刻內心淒慘無比,這個可惡的男人。她在心中不停的罵著他,轉念一想自己的處境,不是置氣的時候,如果一吻能換來還魂水也是好的。“你回來。”楚涼月臉上滿是怨懟的表情。

他回頭,依舊一副魅惑的笑看著她。“可是想通了?”他問她。

楚涼月深吸一口氣,望著這個戴著麵具的陰險腹黑的男人無奈的點點頭:“你說過的話莫要反悔,我要還魂水。”

“好。”他淺聲應著一步步走向她,俯身將自己薄唇湊了上去。

楚涼月感受他身上清淡的草香襲來,鼻尖滿是他男子的氣息,她的心突然一陣狂跳,有些不受控製。

她閉上眼,不停的告誡自己,不過就是一吻。她一個來自現代的人難道還會在乎這些。說服了自己後,她果真抬頭貼上他涼涼的薄唇。

萬物靜籟,一輪明月高懸在頭頂,細細的風吹著他們的衣衫糾纏在一起。

楚涼月碰上他涼薄的嘴唇本想一觸即收,卻不想腰間突然一重,他溫熱的大掌握著她的柳腰將她貼近自己,他撬開她的牙關細細的品嚐,由淺至深,分外的濃烈纏綿。

楚涼月被他吻的渾身無力,甚至連思想也一片空白,她有些窒息頭暈,這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鬆開了她,微微的喘息彼此纏繞。楚涼月的思想慢慢的變得清明起來,才意識到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玉麵郎君,你今日如此輕薄與我。日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楚涼月雙頰明明是羞紅的顏色,可她的話卻帶著憤恨,心有不甘。

“女人有時候喜歡口是心非。本郎君說到做到,這還魂水我給你。明日戌時,我在明月樓等你。”他將那瓶還魂水塞到她的手心之中。

楚涼月卻蹙了蹙眉頭朝著他道:“你別自作多情,我才不會去。”

他笑了笑,大掌突然撫著她耳旁的碎發溫柔的回道:“你一定會來的,我等你。”說著他手指解開她的穴道,隨即身影一躍,消失在了山峰之上。

楚涼月握著手心的那瓶還魂水,低頭看了看,她手掌合上,另一隻手撫上自己微腫的嘴唇,一抹憤色浮現。她氣的跺了跺腳咬著牙喊著他的名字:“玉麵郎君,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她收起藥瓶子,旋即帶著一肚子怒火離開了這裏。

回到王府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快大亮了。她悄悄的摸進自己的房間,換好衣服,正準備小憩一會,外麵就傳來莫愁敲門的聲音:“王妃娘娘,王爺病重了請王妃過去看看。”

楚涼月一個機靈的爬起來,將枕頭邊上那瓶還魂水收進懷中後去開門。“怎麼回事,白天不是還好好的?”

莫愁一臉著急的絞著手回道:“下午喂王爺喝過藥後還好好的,方才去給王爺喂藥卻是怎麼也咽不下去了。”

“歐陽神醫呢?”楚涼月又問道。

莫愁臉色焦急的回道:“歐陽神醫出府去了,好像是要去找什麼逍遙宮為王爺求藥。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楚涼月不再多問,匆忙出了房間直奔蕭夜潯的住處。門外隻有蕭夜潯身邊的那個侍衛池逸在不停的來回渡步,看見楚涼月來,他迎上去急道:“方才太醫來過,說王爺他撐不過去了,讓我們準備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