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涼月留了蕭夜潯用晚膳,兩人到像普通夫妻一般有相敬如賓的感覺。隻是楚涼月一直心不在焉,她想的都是明日之事。

送走蕭夜潯,楚涼月拿出那隻寶盒。這盒子裏究竟裝的是什麼曠世珍寶,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每個人都想得到它?

西越為此被滅了國,振陽王也即將性命不保,而她為了它竟失了身,被人算計。這隻盒子分明不祥,既然那個人想要,那便給他吧!

次日,楚涼月沒有裝扮成男人,她便是一襲簡便的女裝,微微易了容貌。拿著那隻寶盒去赴與玉麵郎君的七日之約。

明月樓上,那人依舊一襲雪白的衣衫,斜躺在軟榻上手中端著酒杯,風流瀟灑的姿態,帶著些輕狂和不羈。

看見他的那一眼,楚涼月心中是恨他的。可命握在他的手中,她隻能忍著。“七日不見,阿月你可想我?”他慵懶的起身,修長的手指放下手中的酒杯,看著她問道:“與我共飲一杯如何?”

楚涼月輕笑著走到那石桌前坐下,端過他為她斟上的那一杯酒,一飲而下。她放下酒杯,有些自嘲的聲音問他:“你如此算計,可有什麼是你算不到的?”

聞聲,他端著酒杯在手中微微一轉,深沉的目光從那散著白玉光芒的麵具下落了過去。“我一生瀟灑,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我得不到的。”他抿唇,手指一揚,美酒入喉,穿腸而過。

楚涼月輕哼一聲,唇角微微勾起。從懷中掏出那隻盒子放在桌上:“我輸了,這寶盒物歸原主。方才我喝下的酒便是解藥吧,既然如此,我們此生便不要在相見了。”

她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便要離去。

他卻突然放下酒杯,疾步追了上去,拉著她的手臂猛的一把將她扯到懷中,旋即俯身便吻上她的唇。這一吻,濃烈的如疾馳的暴風雨,分外的慘烈。她用盡全力去反抗他,抗拒的咬上他的舌,頓時血腥氣蔓延,他卻毫不鬆開反去咬她。

彼此間混合著濃重的血腥,糾纏不清,也不知是誰瘋了。

楚涼月終是敗下陣來,再也無力反抗,隻能任憑他攻城占地一般的肆虐瘋狂,席卷她唇齒中的每一寸肌膚。

他大掌握著她纖細的手臂,在觸上她右手臂上一抹涼意的時候,他突然一頓,睜開眼睛猛的一把將她推開。

楚涼月狠狠的抹了抹自己帶著血絲的唇,眼裏慘烈的笑意,看著他。“玉麵郎君,我殘月從今日起與你勢不兩立。日後你我再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她手中的金針飛去,將桌上那酒壺穿碎,隻聽砰的聲音,那上好的酒壺崩裂,美酒濺了一地。

他站在那裏未動,淡淡的目光掃著被她擊碎的酒壺,石桌上那隻寶盒在月色下安然。

楚涼月的目光也落在那隻盒子上,她突地揚唇一勾,轉身一躍離開了明月樓。

樓上,他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突然低頭攤開雙手,他手心躺著一枚雕花的白玉佩,是方才他吻她的時候從她脖間拿下來的。

寶盒她已經還了回來,此生他們便再也沒有交集了嗎?他將那枚玉佩貼身收好,走到石桌前,拿起那隻寶盒。

盒麵上有日月星辰圖,寶盒上的機關是天玄地妙陣,每開啟一次,陣型會發生變化。上一次他盜取寶盒的時候,這盒麵上的陣法分明不是眼前這樣的!

他大驚,雙眸微微閃爍。她將寶盒打開了?那麼說,裏麵的東西已經……他不敢置信的盯著寶盒,心下被自己的想法驚的有些緩不過神來。

她究竟是什麼人?怎麼能打開這隻玄音寶盒?他參研半生,才找到解開陣法的辦法,為何短短數日她就能將盒子打開?還是他根本就猜錯了?

他收起寶盒,匆忙離開了明月樓。

楚涼月回了王府後,換上寢衣,端坐在妝鏡台前,她伸手從發髻上取下一隻白玉簪子放在盒子中。

普通的飾物盒裏,還躺著一隻與這隻白玉簪一摸一樣的黑玉簪。昨夜裏,她便解開了玄音寶盒,當她打開寶盒的時候,並沒有像上次一樣有強光射出。

她雖然疑惑,但讓她更加覺得驚奇的是,這寶盒裏的東西竟是一對陰陽玄玉簪。一黑一白,兩隻精雕細琢的的簪子,隻有簡單的花紋,看上去極其的普通。

可讓楚涼月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用那麼高深玄妙的法陣來保護這兩隻簪子?這簪子中究竟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