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庭飛沒有動。
顯然,他並不想和我好好談這件事。
我拿起包包,起身就要走。被他抓住手腕,跌坐回椅子上。
他這次起身,摁著我的肩膀,扣住想下巴,啃咬我的唇。
我大驚之下,用包包搭他的頭,打他的臉,卻在聞到淡淡的血腥味時,心軟了。
我手邊的力氣小了些,他的力氣也隨之弱了些。舌尖變得繾綣,在我牙關附近徘徊遊蕩。
不知過了多久,他鬆開手,我一下子感到嘴角的疼痛,忍不住嘶嘶地倒吸著涼氣。拿出化妝鏡一看,果然唇上有兩顆牙印,嘴角也破了。而他嘴角,還蹭上了我的口紅印。
我狠狠瞪他,把鏡子轉過去,讓他看自己的尊榮,“看你做的好事!”
他揚眉,眉目間有幾分驕傲的風采,“味道不錯。用的誰家的口紅?”
我懶得和他多說。再次起身想走。
這次,他沒再作妖,乖乖地跟在我身後。
我已經點餐付款,本著不浪費的原則,讓服務員把飯菜打包,決定回家慢慢吃。當我拿到包好的飯菜時,我眼角餘光瞥到段庭飛的腰側。
那裏已經濕了一片。
我良心發現,提醒他,“你的傷口,還好嗎?”
段庭飛可憐巴巴地說:“羅丹,我一直等你過問呢。隻要你問,我一定會說,不疼你別擔心。但你怎麼現在才問呀,我連說謊的機會都沒有。”
一側的服務生發出善意的笑聲。
我又氣又急,又有些羞,忍不住大叫,“你的命,你自己都不珍惜,誰還會管你?”說著,扭頭就走。但拗不過良心的譴責,剛走了兩步,又掉轉頭,回來,沒好氣地說:“行了,先去醫院。包紮。這頓飯,正好在醫院吃。”
段庭飛眼睛一亮,“不錯的主意。”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把自己弄得傷勢加重,連累我在醫院吃飯,這是不錯的主意嗎?我以為他在說反話。但實際情況是,我和他打車去醫院,途中,他嘴角一直有笑意,看得出來,是真的心情很好。
這人的腦回路,明顯和我不在一個頻率上,我懶得理他,便拿出手機,刷微信微博。意外地發現,我居然上了頭條。
這是我第一次出現在大眾眼前,我也好奇媒體會如何評價我。
我滿心期待忐忑地往下看頭條文章,文章最後,揭露了八千萬購買我畫作的人。
竟是段庭飛。
我看著手機上這個名字,反反複複把這三個字拆開,重組,一次次辨識,甚至懷疑是不是同名同姓的人……
但我不得不承認,我那副畫作,估計隻有熟人才會購買。而我認識的人中,隻有一個段庭飛。
我不由得扭頭看旁邊的段庭飛。
“花八千萬的冤大頭,就是你?”
段庭飛無辜地聳肩,“沒辦法,我本來想買那副《仲夏夜之夢》,但節目組表示,隻能購買決賽中的作品。不過我想要的那副畫,會作為贈品送給我。”
“羅丹,你覺得我會讓那副畫,流落在別人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