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070 心悅(2 / 3)

褚衛猛地往前靠了靠,一口親了上去,隻是因為用力過猛,還不小心磕到了唇邊。

他有些委屈地摸了摸唇邊,嘀咕了一聲:“疼。”

華榕頓時放下手裏的書,用手抬起他的下巴,湊近了,仔細地看了看,唇邊磕掉了一塊小小的皮,紅彤彤的。

這都能磕破,這是有多嫩。

看著看著他摩挲的手似乎就有些變了味道。

華榕剛想低下頭親過去,卻發現眼前的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褚衛抬起手,揮了揮手中的白皮書,頗為驕傲地說道:“拿到書了。”

說著毫不猶豫地推開了眼前的人,樂滋滋地說道:“你不給我自己有辦法。”

華榕幹脆靠在了沙發上,等著這人打開書本的模樣。

褚衛興衝衝地翻開書本,入眼地畫確實讓他傻住了。

這人的臉頰原本就有些微紅,這下更是突然漲的通紅,埋怨道:“你怎麼看……看這種書。”

瞧著線裝的模樣,他還以為是什麼珍貴的古典書籍,沒想到竟然是……

華榕湊過去:“你不覺得這是本很深奧的書嗎?”

褚衛憋了半天,憋出一個字:“屁。”

這書上麵用簡筆畫畫著兩個男人,在幹什麼不言而喻,還各種姿勢,各種形態,簡直不堪入目。

更糟糕的是,這些話喚起了褚衛一些難以忘懷的兩個月記憶。

也是這個樣子。

褚衛一把將書塞在他的懷裏:“你沒事看這個幹什麼?”

華榕一臉淡然:“學習。”

學習!!!

褚衛簡直為他的不要臉感到震驚,他還需要學習,就那副無師自通,駕輕就熟的模樣,還要學習。

心裏的怨念太過深沉,華榕已經感受到了,他一把拉過褚衛,將人緊錮在他的懷裏,翻開書本。

“你看這個動作,是不是極為新奇。”

“在看這個動作,腰不好,肯定做不來。”

“這個也可以學習一下,我覺得能用得上,家裏的落地窗就很不錯。”

褚衛掙不開這個人,被迫辣眼睛,無計可施之下,刺激道:“光說不練假把式,師父,又不能學以致用,學了也白搭。”

果然,抱著他的男人身體一僵,眼神沉沉地看著他。

是,礙於某個異常重要的原因,有些事,做不成,但是不代表沒有其他方法。

華榕將書扔到一旁,摟緊了身旁有恃無恐的男人,將他緊緊地壓在沙發上。

“雖然不能身體力行,但是收點利息還是可以的。”

說著便將額頭跟褚衛靠在了一起,靈力流轉間,頓時將這人拉近了一個更深的旋渦裏。

褚衛渾身一顫,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可以愉快的方法那麼多,誰說就隻有那麼一種呢?

總之這個夜晚過的非常愉快,第二天褚衛下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軟的,連著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懶洋洋的勁。

脖子照樣是見不得人的,這讓他一度懷疑,師父根本就是屬狗的。

這個問題無從探索。

又這麼過了兩日,褚衛收到了一封信,一封來自京都書法協會的邀請函。

“這東西是誰寄過來的?”

信封包裝的很精致,上麵邀請函三個字也是用毛筆書寫的。

打開邀請函,燙金的封皮映入眼底,邀請函裏的字也是人用毛筆親筆書寫的。

這字非常的漂亮,鐵畫銀鉤一般,鏗鏘有力,看這樣子是出自書法大家之作。

隻不過,這信怎麼送到他這裏來了,是不是送錯地方了。

褚衛看了看抬頭,上麵寫著他的名字,確實沒送錯。

褚衛翻了一下,在邀請函的背麵,找到了一個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再三確認之後,這封信確實是送個他的,送信的人乃是京都書法協會的會長,想要邀請褚衛參加三年一度的書法展會。

京都書法協會的書法展三年舉行一次,展會一共會舉行三天,來自全國各地的書法家都會集一堂。

有的人會拿出自己的珍品,有的人會現場寫作字畫,現場拍賣,總之熱鬧的很,去的人全都是書法方麵極具造詣的人。

褚衛打聽過這個協會之後,有些奇怪,為什麼他會收到這個邀請函。

想來想去,他隻能想到竇舜。

因為唯一的一幅賣出去的字,就是在他那裏。

打電話給竇舜,對方想了一下,這才回道:“前段時間,有個對術法感興趣的老先生去老太太那裏玩,看到你的字,非常感興趣,便問我要了你的聯係方式,我最近事情太多,將這事給忘了。”

褚衛知道了,倒也沒說什麼,隻是問了問華榕,知不知道這個書法協會究竟是幹什麼的。

華榕接過邀請函看了看,遞給他。

“這個協會還算正派,裏麵都是些老學者,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去看一看,說不定能找到自己喜歡的字畫什麼的。”

褚衛對字畫還是挺感興趣的,不然也不會一學就是這麼多年。

如今又恢複了以前的記憶,下筆的手感更是不同以往。

能找到誌同道合的人,倒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書法展會的時間定在了周末,展會的地點竟然就在華榕旗下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裏。

酒店八層到九層之間的兩個展廳全都被包攬了下來。

華榕看了看自己的工作安排,說道:“剛好周六我去附近有點事情,跟我一起過去吧,結束之後我讓助理過去接你。”

褚衛沒有拒絕,而是看著一旁華榕給他準備的長袍。

這件長袍有點仿唐裝的設計,隻是比起唐裝更加休閑了一點。

淡青色的長袍上是用淺色的銀線繡的一副龍鳳圖,非常的漂亮。

這件衣服看著不知為何就讓褚衛想到了當初在青天崖初次見麵的時候,華榕留下的那件長袍。

他下意識地翻了一下衣服的下擺,果然在角落裏看到了兩個字。

榕和衛。

這兩個字也不是正統的漢子,而是修真界的字體,設計的也很漂亮,同樣是用銀線繡的。

褚衛:……

這老男人在占有欲方麵,是從來都不加掩飾。

兩個字靠在一起,竟然還有種說不出的浪漫。

穿上衣服之後,褚衛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他最近頭發長了很多,但是因為懶得剪,已經到肩膀下邊了。

褚衛找了根發帶將頭發給紮了起來。

本就有些出塵的味道,這麼一來倒是更加的惹人注目了。

坐在樓下沙發裏等著人,順便拿著平板處理公務的華榕,一抬頭,便再沒有移開目光。

褚衛瞧著他的眼神,自己又審視了一遍,沒穿錯。

華榕看著少年這長袍飄逸的模樣,低聲道:“我現在更想做的事情,是將你這身衣服給脫下來。”

褚衛根本不在意這句話,他甚至有恃無恐地在華榕身前轉了兩圈。

男人悠悠地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選這件衣服,根本就是在折騰自己。

車子一路開到酒店,褚衛就拿著那張邀請函,什麼東西都沒有帶。

酒店門口就有牌子,一路指引。

等電梯停在八層樓上的時候,褚衛在門外憑借著手裏的那張邀請函得到了一條純紅色的長圍巾。

這圍巾掛在脖子裏,全當是一種標致。

給他戴圍巾的小姑娘忍不住看了褚衛好幾眼,不知道是因為對方太漂亮,還是因為這人太年輕,所以才驚訝不已。

凡是脖子裏掛著圍巾的,都是此次書法展的人。

這倒是比什麼工作牌要好看的多。

進門之後,入眼的便是各種臨時搭建起來的廳堂,一個間隔著一個,沒個廳堂裏都掛著字畫。

有的是卷軸,有的是用框子裱起來的,有字也有畫。

褚衛剛走了兩步,突然有個老先生走到他的麵前,遲疑了一下,然後問道:“你是……褚衛?”

褚衛轉頭看他。

老先生六十多歲,卻是瞧不見幾根黑發,整個人都容光煥發的很。

他穿著一身中山裝,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息。

褚衛頓了頓:“我是,請問您是……”

這裏的人,他真的是一個都不認識。

老先生上下打量著他,笑著點點頭,忙說道:“年少有為,真是年少有為啊,我叫葛漢江,你的邀請函就是我寄過去的,我還擔心你不願意過來呢。”

聽到葛漢江這個名字,褚衛算是愣了一下。

他雖然沒有見過本人,但是這個名字確實聽說過的。

高中老師曾經提過,現今的書法大家裏,葛漢江絕對有一席之地。

對於讀書人,褚衛向來很尊重,更不用說眼前的老者周身都透著一股祥瑞之氣,想來是經常做善事的結果。

褚衛先伸出手,笑著說道:“原來是葛爺爺,上學的時候就聽說過您的名字,如雷貫耳,沒想到今日倒是親眼見著了。”

葛漢江哈哈哈笑了起來:“你這小孩說話,可是在抬舉我呢,我可是看過你的字,年少有為,不可估量。”

褚衛謙虛地笑了笑。

他這字可是不知道寫了多少年練出來的,對他來說,用毛筆比用任何筆都來得順手。

“您過獎了,就是喜歡,平日裏多寫了點,不敢班門弄斧。”

葛漢江高興極了,當即讓褚衛跟在他的身後。

這次書法展會的舉辦者就是葛漢江,他的名字在書法界那可是真正的如雷貫耳,他評價好的作品,不知道有多少人爭著花錢買。

即便是有錢,也得不到一句他的誇獎。

眾人看著這個麵生到不能再麵生的少年,一時間都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