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說出幾個字。
“你……”甄琬的臉飄過一片緋紅,啞聲道,“你瘋啦,不怕被人聽到!”這街上不僅有往來的行人,他們還帶了些官兵同行的。
“聽到就聽到,有什麼大不了的。”蕭憶滿不在乎,“怎麼樣?說好了啊。”
“誰跟你說好了。”甄琬急著否認。
“你不是很有把握的嗎?”蕭憶欠揍的說。
“那也不行!”甄琬牆裂拒絕,畢竟蕭憶提的條件她完全不能接受,“你不會是已經發現了什麼線索沒告訴我吧?”
“怎麼會,我不告訴誰也會告訴你呀。”蕭憶道,“我要是輸了,你也可以提要求。”
“你要是賭輸了,我就要你……”甄琬話說了一半,又慫的縮了回去。
她根本不知道要提什麼要求,事實上,她平時生活中提的所有條件,蕭憶都滿足她了……
“你賭贏了再提也可以,任何條件。”蕭憶爽朗的笑笑,又在大庭廣眾下直接湊近,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側,“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多長時間、多少次……都可以。”
“滾蛋!”甄琬再忍不了,小跑開了兩步。蕭憶的聲音並不小,她甚至懷疑站在他們身後的官兵聽到了。
蕭憶望見甄琬惱羞成怒的背影,強迫自己收斂心神,將思緒回到案子上麵。
或許有人覺得辦案過程中帶著娘子,還時不時打情罵俏是很不正經的行為,但蕭憶不這麼覺得。
對他而言,看見甄琬,與她對話,看見她的笑容都是對他疲倦、壓力的有效舒緩。
“蕭少卿。”洛城的馬縣令從人群後走上前,向蕭憶行禮。
“嗯,你來了?”蕭憶點頭,“查的怎麼樣了?”
“下官無能,沒有查到任何有效線索。”馬縣令為難的說,“隻怕……那女性死者的墜崖並不是落花坊的人動的手。”
“什麼?”蕭憶蹙眉,“茲事體大,你可能保證?”
墜崖的雖是青樓女子,但大小也是條命案。蕭憶分不出精力審理此案,便交由洛城的馬縣令來處理。在他們看來,案子其實已經很明了了——青樓女子挨打、逃跑、被人抓捕,其過程中失足落下或被人推下山崖致死。
所有需要馬縣令做的,不過是徹查此女的身份,以及她的賣身契是否真實,以及是否屬於青樓。一旦兩者都符合條件,案子就算結了。因為賣身契屬於青樓,青樓想如何處置此女,都是合法的。
可現在……
“可以確信。”馬縣令正色道,“我分開審問了落花坊的老鴇和龜公,他們所言證詞都是一致的。此女逃跑後,他們派人追蹤了,但沒有找到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此女的賣身契在他們手中,他們沒有必要為此撒謊。”
蕭憶聞言,不由陷入深思。
如果不是青樓的人,一個青樓女子逃跑,又有誰非要追著她,致她於死地呢?
馬縣令遲疑片刻,還是開口道:“另外,關於這位女性死者的身份,京城那邊剛才來了回信。”
蕭憶立刻反應過來,這才是馬縣令真正要來稟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