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蕭憶冷哼一聲,“‘公子’派人將小郡主送入落花坊,再安排你送銀兩給青樓,確保小郡主的安全,是也不是!”

“草,草民連誰是郡主也不知,怎麼會要保護郡主呢?還請大人明察啊!”徐老板連聲喊冤。

“來人。”蕭憶低聲喚道,從側門走入兩名親信,提來一鍋滾燙的火爐。

徐老板一件那爐子,麵色慘白如紙:“大人,大人你不能在這裏濫用私刑!草民真的什麼都不知!即便是招了,也是屈打成招啊,大人!”

蕭憶不語,隻等兩名親信用鐵剪翻動著火爐中的煤塊,發出“滋滋”的聲響,才道。

“用‘沈公子’稱呼當朝尚書令大人,你主子又是什麼人?”

“不知,我不知啊……”徐老板看著翻動的煤塊,幾乎要暈厥。

“不知?”蕭憶冷笑,“那就讓我來猜上一猜。”

“在京城,或者說在各地,你們有組織的拐走女童或者少女,賣到青樓或大戶人家,謀取私利。而你的主子也用這種方法拐走了外出遊玩的淑悅小郡主,混在其他女童中,賣入洛城的青樓落花坊中。”

“蕭大人……”徐老板虛弱道,“您這話說的可就有些……有些矛盾了。我主子若是與沈大人不對付,想要拐走他的親生女兒泄憤,又,又怎麼會安排我送五百兩白銀給落花坊,保護起小郡主呢。”

這個問題,即便是參與者如他,都參不透其中原因,隻能默默照做……

“問得好。”蕭憶“誇讚”道,“這個問題我也思考了許久。因為落花坊正是你主子名下的產業。他怎麼會將沈令君的親生女兒藏在自己的產業裏,給自己抹黑呢。”

“是啊,是啊!所以不是我主子做的啊!”徐老板接話,可下一刻幾乎要咬斷自己的舌頭!

落花坊是二皇子的產業,他竟不留意的承認了!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卻聽蕭憶繼續道:“本官一直在想,為什麼這次對淑悅小郡主的尋找如此順利。為什麼本官剛到縣衙,就正好有從落花坊逃跑的青樓女子從山崖墜亡,屍身被人送到縣衙門口,讓我們能尋著屍身的線索找到小郡主的被藏匿之地?為什麼小郡主恰好又被人特意保護起來?”

他連講了三句為什麼,頓了頓才又道:“因為……這是沈令君故意將自己的女兒送入你主子的青樓裏,來陷害你主子……的嗎?”

“不!這是一場以你主子自身為誘餌的嫁禍!”

徐老板聽得有些暈乎了,隻喃喃道:“草民……不明白蕭大人的意思。”

“你主子將小郡主拐到他名下的青樓中,並且故意留下層層線索,讓我誤以為是沈令君策劃的這一切。其實不然,這是你主子一手策劃來誤導我等的!”蕭憶嗬斥道,“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記!若我等信了他的詭計,秘而不發,沈令君隻能吃女兒被賣入青樓的悶虧,若我等反過來指證沈令君有罪,那好戲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