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開!孫琪,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啊啊啊!"
鞭子抽打在空中,發出沉悶的響聲。
孫琪走過來的地方,是敞開的櫃門,櫃門裏是鈴鐺滿目的工具。
就連床上,都撐下來紅色的繩子和吊環。
燈光昏暗下,孫琪一步步朝她走過來,跟平日裏憨傻的模樣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你想逃到哪裏?我廢了這麼大的功夫,等了這麼久,才把你娶回家,你能跑到哪裏去?!"孫琪甩了一鞭子在她的身上。
陳恩瑞尖叫著,白色的婚紗裙擺因為她的躲閃綻開,孫琪眼中的癡迷更重。
前半夜,孫琪就像是捕捉老鼠的貓,等玩夠了,這才把人綁起來。
一整夜的時間裏,房間裏都充斥著陳恩瑞驚恐的叫喊聲。
新房是用特殊材料裝修過的,隔音效果絕佳,外麵根本聽不出絲毫的動靜。
一夜過後,當房間裏重新恢複明亮,孫琪神清氣爽的從睡夢中醒過來,摟過一旁如同破布娃娃般的陳恩瑞,在她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滿足道:"果然這大家閨秀的滋味,就是不一樣,這麼長時間,總算是沒有白費。"
比以前的任何女人,都要讓他感到心情的愉悅。
怎麼都是千嬌百寵養大的,這觸感和鞭打上去的感覺都不同。
"南風瑾跟你來過幾次?"
孫琪縱酒,早上張開嘴。裏麵一股子酸臭味,可他還偏偏喜歡湊在陳恩瑞的臉上說話。
幾乎是脫了一層皮的陳恩瑞,厭惡的將臉瞥開。
孫琪對於她這種眼神再熟悉不過,他知道陳恩瑞一直都瞧不上她,長久以來擠壓的火氣,因為她這一個動作而在頃刻間爆發,他壓坐在她的身上,按著她的頭在床上,"啪啪啪啪"揮手就在她的兩邊臉上扇了數巴掌。
憨厚不再,臉上有的就隻剩下扭曲,"女表子!你以為自己還是那個被南風瑾捧著的大小姐!進了我孫家的門,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的聽著,讓你當狗,你就要在地上叫,不然,老子弄死你!"
他死死的拽著她的頭發,似乎是想要把頭皮都連帶著扯下來,"說話,聽見沒有?!"
陳恩瑞擰著臉,不屈不撓的瞪著他,"你算什麼東西!你連他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我讓你嘴硬,我讓你再說!女表子,你給我再說!"
孫琪自然清楚他沒有辦法跟南風瑾相提並論,但也絕對沒有辦法允許陳恩瑞來置喙,"啪啪啪"的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很快,陳恩瑞的整張臉就腫了起來。
最後還是孫母怕人剛娶進來就鬧出人命,這才進來勸了兩句。
"恩瑞啊,你說你也是,都嫁了人了,連怎麼哄自己丈夫高興都不知道?一大清早的就不消停,看把我兒子給氣的,這氣大傷身,待會兒可要好好補補。"
鼻青臉腫的陳恩瑞被這孫母的言論給震驚了,"你是瞎了嗎?!你兒子他就是個家暴狂,他腦子不正常,我要離婚。我要送他進監獄!"
她說著就一身狼狽的要往外走,但是還沒有走上兩步,就被孫琪一把拽著頭發甩在了地上,這一次連帶著拳打腳踢起來。
"告我?上次在法庭上丟的臉,老子還沒有找你算賬,你還敢提?!賤人,不打不長記性!"
"做我的老婆,不需要什麼大小姐脾氣,你給我聽好了。老老實實的伺候我,你在家裏就是少奶奶,不然……連家裏養的狗都不如,你給我記清楚了!!"
……
當夜,南風瑾接到一通電話,是精神病院打過來的。
南風瑾靜靜的聽著,瞳孔卻驟然一縮,繼而拿起外套就要出門。
宋巷生下樓喝水,見到他的舉動,連問都沒有問上一句。
南風瑾頓了下,側過頭,卻說:"跟我出去一趟。"
宋巷生沒有理會,倒杯水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後,就要原路回返。
她對於他的任何事情,都沒有興趣。
在她想要上樓的時候,南風瑾卻從後麵猛然俯身,把人整個攔腰抱起,就那麼抱出了別墅。
宋巷生:"南風瑾你有病是不是?!"
"巷生。"他說。"陪我去一趟醫院。"
宋巷生踢著腿,要下來,南風瑾收緊了手臂,眸色幽深一片,他說:"巷生,聽話。"
巷生,聽話。
曾經,宋巷生對這句話懷著多少少女心動,如今就有多厭惡,因為每每,南風瑾對她說出類似話語的時候,都是在告訴她配合。
從來不給她反對的機會。
專權獨裁的,好像,她就該是一條聽話的寵物。
"放我下來!"她說。
南風瑾沒有理會,把人塞到了車上,司機見二人走過來,開了車門,就開始往外開車。
宋巷生的記憶力很好。轎車駛去的路線,她有些熟悉,隨著距離的拉長,她慢慢的就想了起來。
這是……去向精神醫院的路。
期間,南風瑾的電話響了兩次,都是醫院打來的,每一次接通電話,南風瑾的麵色就會沉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