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先生,都已經安排好了……(2 / 3)

錦瑟倒了杯酒,"你真以為,南風謹會娶她?"

張瀟瀟:"即使南風謹在這其中有什麼籌劃,但請柬已經發出去了……"

請柬已經發出了,在不少人眼中,這兩人,就是劃上了關聯。

對此,錦瑟卻隻是笑,意味深長道:"等著吧,大概……是一場好戲。"

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南先生從低穀,人人喊打的地步都可以毅然爬上來,不過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早已經被他放棄的女人,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罷了。

"陳淩峰還沒有消息?"錦瑟轉變了話題,問道。

張瀟瀟:"……自從你讓人在賭場切斷了他一根小拇指後,人就消失了。"

陳淩峰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牽著他染上賭癮的人是宋巷生,可推著他一步步越陷越深,不顧一切走向去的人,卻是錦瑟。

……

趙慧敏在知道陳恩瑞要跟南風謹結婚的消息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看著傭人拿過來的請柬,有些沒有辦法相信,"怎麼會……這樣?"

南風謹不是已經知道自己認錯人了麼?

怎麼還會娶她?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傭人說:"夫人……小姐……陳恩瑞來了。"

趙慧敏聞言,放下了手中的請柬,這一次,沒有讓傭人把人給趕出去。

衣著華麗的陳恩瑞下了車,趾高氣揚的走了進來,試圖將自己的氣勢端的足足的。卻不知道在旁人眼中看來,沒有幾分的光鮮,隻有跟孔雀開屏都談不上的媚俗。

"媽,我來看看你……"陳恩瑞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趙慧敏跟前放著的請柬,笑道:"原來已經送到家裏來了,我跟風謹兜兜轉轉這麼多年,終於還是走到一起了……我們這周天就會結婚,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我一直都是你的女兒,所以……特意來邀請你。"

趙慧敏聽她說完,頓了頓,問:"你請我去,你親媽呢?到時候,你怎麼跟別人介紹我們?"

陳恩瑞聞言想都沒有想的就說道:"我隻有你一個母親,那不過是個村婦。"

一個粗鄙的村婦,來她的婚禮現場,不是給她丟人嗎?!

如果不是趙慧敏提起,陳恩瑞甚至都想不起還有這麼一個人。

趙慧敏聽著她的話,以前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卻有些刺耳,一個對自己的親生母親都可以狠下心腸,可以唾棄的人,對待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又會有多少的真心?

這段時間以來,趙慧敏想盡了辦法想要挽回跟宋巷生的母女情分。

但電視中那種,隻要親緣關係一確定,不管當初有過什麼樣的恩怨,都可以頃刻間釋懷的奇跡,並沒有能夠發生在她的身上。

宋巷生沒有原諒她,但也沒有繼續對付打壓她,隻是選擇了各走陽關道,對她如同是陌生人。

"請柬我已經收到了,有時間我就去。"趙慧敏說道。

陳恩瑞握住了她的手,說:"媽……你一定要去,你如果不去,我的婚禮現場就一個親人都沒有了,你難道要讓我一個人唱獨角戲嗎?到時候大家會怎麼看我。"

她將"一定"兩個字咬的很重,眼神灼然的盯看著趙慧敏,根本沒有給她拒絕的餘地。

趙慧敏看著眼前的女人,很是陌生。

當初怎麼都覺得可憐可愛的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成如今這般麵目全非的模樣。

"恩瑞,你聽我一句,這個婚……不要結了,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去出國,以後這裏的事情就都忘了。"

這也算是趙慧敏對她最後的善良。

從她推掉了宋巷生的孩子,自己的外孫開始,趙慧敏對她就已經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情。

送她出國,也是給自己的親生女兒,給巷生一個安穩。

"不結婚?你不希望我嫁給風謹?"陳恩瑞慢慢的鬆開了她的手,聲音也變得有些尖銳,但此刻還在努力的克製。

趙慧敏:"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隻有出國才能重新開始……也正好斷了再找巷生麻煩的念頭。"

"最後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話吧!!"陳恩瑞拔高了聲音,"趙慧敏,你終於還是說出自己的心裏話了,你現在……你知道了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以後,根本就看不得我好是不是?!你怕我踩到宋巷生那個賤人頭上是不是?不讓我結婚?為我好?哈哈哈哈……我用得著你怎麼對我好?!!"

"你如果真的為了我好,就應該跟以前一樣,站在我這邊。宋巷生她不過是被個村婦養大的,她有什麼資格搶走屬於的一切。"

趙慧敏看著眼前這個咆哮,言辭尖銳的女人,覺得她的言語都已經不能用顛狂和無理取鬧來形容。

"這一切,本來就該是她的,宋巷生才是我的女兒,是應該被嬌養長大的大小姐,而不是你。"

"你錯了。"

因為趙慧敏的話,陳恩瑞竟然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但平靜下來的也隻是她的語氣而已,她的眼睛晦暗的直勾勾的盯看著趙慧敏,她說:"你錯了,我從生下來就是比她高一等,這是命……這就說明,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讓我擁有這一切,而她像個灰頭土臉的土包子一樣的活著,這是安排好的,是她的命!"

她從出生開始,可什麼都沒有做,自然而然的就獲得了一切。

這就是命,是她該享受這一切。

趙慧敏:"你……簡直不可理喻。"

陳恩瑞卻笑了:"我不可理喻?這不是……你從小教會我的嗎?是你告訴我,我想要的就是我的,我生下來就是公主,我可以隨心我想要做的一切,我現在不就是在踐行你說的?趙慧敏這些都是你告訴我的,現在就因為我不是你的女兒,你就要告訴我說,這一切都是錯的嗎?!!"

趙慧敏震驚的看著她,"我沒……"

"你沒什麼?沒有這麼說過?"陳恩瑞咄咄逼人的靠近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現在做的,就是你教我的。"

趙慧敏癱坐在了沙發上,眼神有些僵直,半晌才說出一句:"是我,沒有教育好你,是我的錯……"

她所以為的"愛女心切"最終成為了傷害她的利器。

陳恩瑞擺弄了一下自己手上帶著的珠寶,"所以,我現在不過是拿回了屬於我的一切,南太太的位置,本來就是屬於我的……"

她坐在趙慧敏的身旁,挽著她的胳膊,靠在趙慧敏的肩上,說:"所以,這個周末,是我結婚的好日子。媽媽你一定要來才是。"

直到陳恩瑞離開,趙慧敏還有種墜入冰窖的寒冷,真的,很冷。

……

醫院。

"先生,陳淩峰已經在地下室關五天了。"張助理說道。

南先生襯衫已經穿上,拿起了床上疊放整齊的外套,套在了肩上,動作緩慢而雅致的整理著領口的位置,嗓音低低沉沉,"狀態如何?"

張助理:"按照您的吩咐,每天一頓飯一瓶水,而從昨天開始,就已經斷食,現在大概給他隻老鼠,他都能吞下去。"

"把結婚的地點泄露給他,東西都給他備齊了。"南風謹淡淡道。

張助理點頭,"……要不要加強一下當天的安保防備,防止意外的發生。"

整理好衣服的南先生轉過了身,背後是刺目的陽光,灼燒著他左肩的位置上,讓他整個人的麵目都有些看不真切,"剩下的事情,你來安排,我要的是……萬無一失。"

張助理:"是……車已經在外麵準備好了,出院的手續也已經辦好,先生是現在走還是……"

南風謹將腕上的扣子扣上,率先邁步走了出去。

在經過走廊的時候,碰到了散步的江君驍和宋巷生。

江君驍手術的傷口也已經恢複的差不多,時不時就會出來走上兩步,他說一直待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會把他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