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轉過身隨意地揮了揮手:“走了。”
我目送超載的汽車載著兩個成年人,三個學生,還有一個腦袋絕塵而去,笑著搖了搖頭。
咒靈和大正的鬼一樣是絕對的惡嗎?
就它們的來曆而言,光是誕生於人類的負麵情緒就注定了這個存在永遠不會消失,這個世界的人將永遠與這一份陰暗共存。
這麼一想,我還是更喜歡消滅鬼之始祖就大勝利的結局,哪怕雙方實力懸殊,哪怕要付出無數的流血犧牲,但每一個參與的人都能很驕傲地說:我參加的是正義的一戰,我是為了一定會到來的,更好的未來而付出。
所以五條悟才會說“這個世界爛透了”啊。
這樣的一個人,將要走什麼樣的路去改變這個局麵?
我撈出一塊精致的點心塞進嘴裏,三倍的糖分在味蕾炸開,齁甜的感覺直衝顱頂:“唔……”
他看穿了我的本質,所以在製止我向深淵靠近。
可是這樣一來,在這個時候,除了“五條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加入他的計劃。
但是沒關係。
我狡黠地笑了起來。
和世界的交易,並不隻是單純的承擔壓力而已。
祂未說出口的拜托,我已經明了。
再怎麼說,這也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當某個人的“錨點”這種身份了。
“放心吧。”我看向空無一物的天空,輕聲道,“都說了是‘共犯’啊。”
抽個空去一趟高專,至少,要讓這個人的身邊,多幾個可以分擔重量的人。
就像是他自己曾經說的:“三年級的秤,二年級的乙骨……以及一年級的虎杖悠仁。”
或者還可以更多。
總算是把嘴巴裏的一口甜給咽下,我心有餘悸地呼出一口氣,苦惱的看著包裹裏剩餘的量:“要麼,去買一杯冰美式?”
畢竟真的是——
“太甜了。”
……
“失敗了?”
千手扉間雙手環繞於胸前,語氣平淡地看著從逆向通靈陣踏出的宇智波斑。
在陣法的旁邊,禿了一尾巴尖尖毛的九尾正在氣急敗壞地拍地。
宇智波斑臉色更黑了,轉過頭去看也不看他頭一眼:“九喇嘛,你確定他是故意的?”
縮小化的小狐狸聞言,氣的九條尾巴空中亂舞:“絕對是故意的!通靈之術的通道本來就是留給我通行的單向道,結果那個臭小子不知道從哪裏岔進來——”
更可惡的是異世界作戰,不占本土優勢的他一照麵還打輸了。
並被踹了一腳嚴實。
還被薅下一把毛。
“花花那憨憨究竟都是認識了些什麼人啊。”狐狸暗自磨牙,“心肝個頂個的黑。”
被指桑罵槐一號心黑的宇智波斑不屑地“哼”了一聲。
被指桑罵槐二號心黑的千手扉間眉毛都不動一下,甚至還往前走了幾步。
“通道被封了,”他比對被攪亂的文字,“這條路作廢。”
“所以你們最近怎麼突然這麼急,”從悠閑的享樂生涯中被逮出來的九喇嘛換了個姿勢趴回去,“那姑娘不是一直都這個樣子麼?”
“她開萬花筒了。”說話的是皺著眉站在另一邊的宇智波斑,“那雙眼睛……有古怪。”
怎麼說也當過宇智波斑的通靈獸,寫輪眼的一些情報九喇嘛還是知道不少的,他尾巴也不甩了,小心地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