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暗潮湧湧(下)(2 / 2)

但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有段時間她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她需要傾訴卻無人可說,想要逃離卻無處可去,最絕望的時候他甚至想到過自殺。

最艱難的時候,她偶然從身邊的一位朋友那裏聽到了鷹佛的名字。

去年春天,為了對外宣傳西京的旅遊資源,新來的書記大人通過省委宣傳部指示電視台製作一部介紹西京附近名勝古跡的專題片,竇雨虹作為外景主播隨攝製組跑遍了西京周圍的所有地方。

也就是那時,在西京南崗那座掩映在綠樹婆娑之中的達林寺中,竇雨虹在朋友的介紹下,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鷹佛。

從此之後,竇雨虹有了另一個名字,一個隻有很少人才知道的法號:真珠。

“我的iPhone,我的手機丟了。”汪記者氣急敗壞地翻著自己的工作包,明明放在那裏,怎麼會不見了呢?

“別著急,仔細找找。”汪記者的助理,一位剛畢業的實習女大學生白了竇雨虹一眼,拿過工作包翻找。

汪記者身上的零碎不少,可所有的信息都需要載體,那部由實習女大學生高價買來送給他的iPhone手機,就是這些信息儲存終端。

八年前,竇雨虹與這個實習女大學生一樣,近乎瘋狂地崇拜著汪姓記者。平心而論,他處了有些好色之外,還算是個不錯的男人。很會製造浪漫、調節氣氛,在床上的表現隻能說一般般。

竇雨虹不在意地笑笑,低頭抿了口酒。

微辣的液體浸入口腔化為一股溫熱,她微微閉上眼,讓感覺隨著這股溫熱延伸到體內,化為氤氳之氣被一顆熒光耀耀的珠子吸收。

鷹佛,那個神秘而高貴、健壯的如神祗般的男人。他一眼就看穿了竇雨虹,隻念出“真珠”二字,就徹底的降服了她。

“入我門中,與我雙修。”這是鷹佛說的第一句話。

竇雨虹竟然點頭答應了,還鬼使神差般主動脫衣解帶,把自己的驕傲化為虔誠的奉獻。

可是鷹佛所說的雙修不是那時的竇雨虹能理解的,他以近乎淡漠的目光注視了她**的嬌軀片刻,伸出一根手指在她光潔的腹部點了一下。

於是,那裏就多處一顆圓潤的真珠,一顆需要她盡心嗬護涵養、喜歡喝酒、喜歡與她頑皮地捉迷藏、能帶給她力量、讓她能更清楚的認識眼前的世界的真珠。

那是一個力量之源,經過一年多艱苦修煉,竇雨虹終於得到了真珠的認可。在她心裏,鷹佛所說的雙修是對她的恩賜,她的使命就是涵養這顆真珠,如果有一天鷹佛要收回真珠壯大自己,竇雨虹不會有半句怨言。

真珠,本就是鷹佛賜給她的一點佛真。

她知道,那樣的可能性極小,除非鷹佛麵臨無法解決的危機,需要強大的力量去迎接挑戰。鷹佛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了,沒人能把他逼到那種地步。她剛才已經試探過了,即使是鷹佛與師哥師姐都很忌憚的“神醫李想”也沒有那個能力。

前天晚上,竇雨虹在達林寺見到了鷹佛,他顯得很虛弱。竇雨虹又一次主動脫衣解帶,想要把真珠奉獻給鷹佛。可鷹佛之是抱了她片刻,說:“佛前真珠曆千劫,纖塵不染過春風。”

那天晚上,竇雨虹真的春情激蕩,忍不住對這個絕世強者作出千般媚態。在她的癡纏下,鷹佛不得已傳給她三種小花樣;天籟梵音就是其中之一。鷹佛說,把天籟梵音修習到高深時,就可以隨時隨地地與他聯係。

竇雨虹修習尚淺,剛才在“神醫李想”身上試驗了一下,效果很不錯,前景值得期待啊。

“別找了,你的蘋果在‘神醫李想’那裏。”竇雨虹看實習女大學生快哭了,心裏不忍,淡淡地道。

“你怎麼知道?他剛才從我跟前過,對我笑了一下。一定是那個時候,可是,他是‘神醫李想’,不是‘神偷李想’啊。我這就給他打電話。”汪記者有些不相信。

想想,也許人家知道他一直在偷拍,也許是不想這些東西流傳出去,也許是拿這些東西有別的用處,順手牽羊給拿走了。

汪記者拿過女助理的手機正在撥號,身邊忽然多了兩個人,眼前出現一份證件。

“汪記者,有手機嗎?借我用一下。”

汪記者仔細看看證件,抬起頭道:“對不起,我的手機丟了。”

“什麼時候的事?”

“我剛發現,正準備報警呢。”汪記者也算極其老練了,作為記者接觸信息的渠道多,知道有些事是自己不能沾邊的。

他現在巴不得那隻iPhone在“神醫李想”那裏,那至少不是自己主動交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