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鈞臉色難看,果真方才覺得唐清懿也是關心自己,所以才會那般對自己說話,可眼下卻是又覺得她果真還是那副惹人厭的模樣!

說話的同時,外頭又進來了一撥人,這屋子再大,屋子也被填的差不多了。

來人瞧著約莫三十幾歲的樣子,麵上隻瞧著幾分冷酷,隻是眼紋有些明顯,像是方才不就開懷大笑的人,隻是瞧見邵明鈞的狀況後,才笑不出來似的。

季思生是認得過來的人的,便率先抱拳道:“見過永安侯。”

唐清懿才知道竟然是永安侯,便也隨意的俯身行了一禮。

永安侯隻淡淡的瞥了一眼季思生,沒有說話。

而季思生也是半點兒沒有繼續搭理他的意思,而是長身玉立的在一旁站著,瞧著他是要如何。

永安侯走到了邵明鈞的身邊,瞧了一眼他手臂上的傷口,皺了皺眉,問道:“怎麼弄的?”

“被人刺殺。”邵明鈞麵色蒼白,是失血過多的緣故,此時麵對永安侯,那張淡漠的臉上也是半點兒沒有緩和的跡象,說的話實在是有些冷淡。

邵明鈞也好似是已經習慣了他的態度,故而也沒有多說,而是問一旁的大夫,道:“可還能醫治?”

“醫治是可以,隻是怕是日後拉弓射箭是不能行了。”大夫說的是實話,畢竟自己的醫術也就隻到這個地步,他建議道:“不過侯爺也可以去皇宮找太醫院的院長,院長的醫術應該是要比小人要好的多,或許有希望能恢複如初。”

說恢複如初,也是避免永安侯大怒,到時候發|泄在他身上。

且,畢竟他說的也是真的,太醫院的院長雖說年紀輕輕,可醫術卻是十分厲害的。

永安侯也知道宮內的太醫院院長,知道他醫術找不到第二個可以與之匹敵的,隻是這要是恢複如初,怕是也難。

“那本侯明日就進宮,像皇上求得院長來為你醫治。”永安侯道。

邵明鈞沒有說話,隻道:“反正都是不能恢複如初,倒是不必你麻煩了。”

“那怎麼能行?”永安侯對他這態度十分不悅,但是要又礙於周遭還有外人在,才沒說出什麼重話來。

而邵明鈞也明顯不是一個知道進退的人,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外人麵前還這般同他說話,半點兒不給麵子。

唐清懿不清楚永安侯如何,隻覺得他們這父子說話的方式實在是奇怪。

邵明鈞那張臉上怕是就不會有別的表情,如今隻覺得他對他父王說話的時候,那眼神更是冷了幾分。

這手臂自是不能給旁的大夫醫治,邵明鈞如何也是她軍機處的人,她又如何能看著他手臂不能如原本那般,便是主動站了出來。

“這手臂我倒是有把握能醫治好,世子不妨就交給我,再說了,就算不能恢複如初,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而試試,反而還能有幾分可能。”至於能不能恢複如初,她的醫術,自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