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方才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用麵紗蒙麵的女子,如今又聽她這般大言不慚的說出自己能醫治的了手臂筋脈斷裂的傷,不禁覺得有些可笑。
“小姑娘,筋脈不是旁的東西,不是你能修修就好的。”永安侯話裏還帶著幾分嘲笑。
唐清懿視若罔聞,“我醫術如何,還是等醫治過世子的手臂再說吧。”
邵明鈞卻是皺眉,道:“你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多練練武功,省的每次都隻知道搞偷襲,實非君子所為。”
他說來說去都是這麼一句話,唐清懿隻覺得自己聽的耳朵都長繭子了,不由得拍了拍耳朵,頗為嫌棄的翻了個白眼,道:“邵隊長,你能換句話說嗎?我都聽煩了。”
“先不說了,還是先將你的手臂給醫治好吧。”唐清懿看了看邵明鈞的手臂,道:“如今已經不流血了,先包紮,待明日我再來給你醫治。”
她用的是醫用紗布,上頭還噴了一些消毒水,之後才放心的給他包紮上。
如今邵明鈞已經不拒絕了,也就是要唐清懿為自己醫治的意思,永安侯隻覺得頗為奇怪。
他出了門,就見如今的侯府夫人,手裏還牽著一個孩子,過來擔憂的雙目含淚,問道:“世子如何了?聽說被人追殺,劍砍到了手臂,筋脈都斷了。”
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叫永安侯瞧著隻覺得心疼,安慰她道:“你不必擔心,能治好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姐姐走的早,若是世子再出了什麼事兒,我如何能受的住?”
永安侯知道她心裏善,且又十分疼愛邵明鈞,心中不由得有些欣慰,道:“別擔心了,等過幾日看吧。”
侯府夫人點了點頭,眼中的一絲暗芒卻是沒叫身旁的男人瞧見。
而唐清懿這邊,已經給邵明鈞包紮好了傷口,對他說道:“夜裏小心別壓著了,到時候怕是會出血,等到明日一早,我會過來接你,到時候帶你去看你的手臂。”
“接我?接我去哪兒?”邵明鈞不知道為何醫治不幹脆直接在他的院子裏,反而要去別的地兒。
“這你就不必管了,反正隻要是想要你的手恢複如初的話,那你就得跟我去一個地兒,那裏能醫治好你的手。”
唐清懿都已經這麼說了,邵明鈞倒是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隻好答應了下來。
在侯府內浪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唐清懿這才同季思生回去。
“處長大人,這筋脈都已經斷了,如何還能恢複如初?”季思生皺眉,隻覺得今日唐清懿誇下海口的樣子,怕是之後不一定能實現。
他知道她會醫術,但是要想手臂恢複如初,隻怕是宮內的太醫院院長也未必能行,那大夫說的,隻怕也是擔心永安侯怪罪的言論,偏偏唐清懿卻是說能恢複如初。
唐清懿自是不能細細解釋,不過之後,她倒是可以做一個神醫的噱頭,到時候也能為她的醫院打響名聲。
她道:“你就等著明日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