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自我調侃道:“雖說如今因為打著神醫名號,這酒樓人多了,卻也是能給白先生一間屋子住下的。”
“邵隊長可以放心回去,這裏沒人會害白先生,難道還不相信我嗎?”唐清懿朝他淡淡一笑。
邵明鈞麵上雖說還是有一絲猶豫之色,可猶豫了半響,還是覺得將白亦歡留在這裏是最好的選擇。
他想明白了,才對白亦歡說道:“舅舅,那你就先在這裏住下,這裏想來也沒人會對你下手。”
唐清懿聽著他的話,猜測這下手之人,或許還是那永安侯的人。
醫治歸醫治,邵明鈞擔心自己舅舅安危,就是走之前,尚且還多有威脅之意,道:“若是我舅舅有個三長兩短,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唐清懿隻淡淡的哼了一聲,粉唇微動,說的話卻是極其容易叫人火冒三丈,“這三長兩短可是你說的。”
邵明鈞隻覺得麵前的女人嘴巴實在是可恨的很,幹脆閉嘴不言,扭過頭去。
唐清懿看著他上了馬車遠去,才繼續回去招待旁的客人。
看病的人多,且多是些難以醫治的疑難雜症,所以唐清懿也算是大賺一筆,隻不過其中一些當真窮的百姓,她是分文不取,且還讓動過手術的人在酒樓的房間內休息。
百姓隻覺得這酒樓實在是厚道,有錢人正常交付醫療費和藥費,沒有錢的百姓,人家幹脆就不收錢了。
原本在唐清懿買這酒樓之前,這酒樓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可如今,這酒樓卻是因此而越漸紅火起來。
酒樓裏如今也開始大肆招人了,不過倒也沒一股腦的全都招進來,隻是簡單的找了幾個能做飯,能洗衣的。
酒樓裏的飯菜大多都是簡單的,到底唐清懿想要發展起來的是醫療,而非真的就是酒樓肉食,所以自然是不會將精力都費心在口腹之欲上。
酒樓內沒人來的人絡繹不絕,遲早有遭人嫉妒出事兒的時候。
昨個夜裏就出了一件事兒,據說是酒樓裏的神醫醫治死了人。
還是酒樓裏早上給送早膳的人發現的,叫了人不見有動靜,沒想到一觸,人就已經死了。
唐清懿得知出了此事,便是和季思生一起去了酒樓。
而如今的酒樓,官府已經趕到,如今已經將酒樓圍的是水泄不通。
唐清懿皺眉,眼下卻還是帶著麵紗,半點兒不能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官府是這偏僻地區的知府,這兒的一切還是由著他來管轄的,如今這酒樓出了事兒,且還是鬧出人命的大事兒,可不是得過來調查。
見到唐清懿要進來,官差將人攔了下來,怒斥道:“這裏已經被官府包圍了,趕緊離開。”
“我是這家酒樓的老板。”唐清懿淡淡開口。
聞言,官差直接去裏頭將知府給叫了出來。
知府擺著高高在上的架勢,那雙眼睛卻是在唐清懿身上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