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沒有那麼絕情,隻是嘴賤?
沒錯!隻是嘴賤!
唐清懿心中撇了撇嘴,就差沒翻個白眼,方才準備不屑的扭頭,就見南摯睜開了眼,低沉的聲音似遠古傳來的沉悶鍾聲,帶著幾分喑啞,他問,“你方才看什麼呢?”
他眼中有幾分揶揄,好像她方才心中想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唐清懿倒也是十分坦誠了。
隻聽她嘖嘖道:“從前聽人說,這嘴唇薄的人絕情的很,不過自從遇見了王爺之後,才覺得,王爺不會絕情,倒是這嘴賤,是我學都學不來的。”
說完,她又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南摯聽著她的話,臉色黑入煤炭,隻差一把柴火,怕是就能燒了起來。
他咬牙切齒的喊著唐清懿的名字,“唐、清、懿!”
唐清懿聚起了手,一臉無辜,“我在!怎麼了?”
對上他惱怒的雙眸,她疑惑的看著他,“難道我說錯了?”
她應該沒說錯吧?
難道他不是這樣的人?
南摯看著唐清懿的臉,眉心不停的跳動著,最終抬起了手,落在了自己的眉心處,不住的揉|捏著,隻盼的腦子舒服些。
若說氣人的本事,她稱第一,怕是沒人敢稱第二!
南摯一邊揉著眉心,一邊無奈自己今日怎的就一起出來,還不如在府內休息半天,也好過在此生氣。
他隻覺得聽唐清懿說話,能少活幾年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他正不耐的揉著眉心,耳邊又響起她的聲音,“王爺,天黑了,咱們出來是做什麼的您忘了?”
南摯抬頭,隻覺得被她氣的一時忘了,他們此次過來,為的可是燈會,時間倒是過的極快,很快就天黑了。
他抱起南琛,下了酒樓的樓梯。
酒樓內也不斷的有人出沒。
唐清懿隻知道跟著南摯的腳步,畢竟孩子在哪兒她就得在哪兒。
南摯抱著南琛,目光四處打量著要去哪個方向,映入眼簾的卻是多了一個叫他厭惡的人臉。
他立馬轉過身,用身子擋住唐清懿,對她說道:“咱們去橋上。”
唐清懿隻點了點頭,跟著他後頭。
“懿兒!”
唐清懿聞聲,欲要轉過頭去,結果懷裏就被塞了南琛。
南摯對她說道:“你抱一會兒,本王累了,咱們去橋那裏,去船裏坐坐。”
“也好。”唐清懿被他將話題引到了別處。
朝著橋上走去,隻見橋上的人也是極為擁擠,她抱著南琛,還著實有些吃力,主要是要護著南琛,才叫她覺得有些費勁兒。
不過到了橋的另一邊後,才終於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小船,問老板,“這船隻租來一個時辰多少錢?”
老板見著是一對夫妻帶著孩子,伸出了兩根手指。
“兩文錢?”唐清懿問。
老板瞥了唐清懿一眼,又重重的伸出了兩隻手指,伴隨著渾厚的聲音,重重出聲道:“二兩銀子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