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依舊是不依不饒,道:“父皇,百裏家這般囂張,依著兒臣看,就該收了他們的兵符,那樣的言語,哪裏是一個臣子能說的。”

皇帝聞言,也很是心動,畢竟兵符在百裏家手中握著,始終是一塊心病。

有二十萬大軍隻認百裏穆也就罷了,如今還有二十萬兵符在他的手中,他自然是不能放心的。

若是此次能收回來,那自然是最好的。

故而在第二日的上朝時,他就將南昌和百裏斥的事兒說了出來。

“百裏愛卿,並非是朕非要收回你手中的兵符,而是底下已經有百姓說出了你們仗著兵符的緣故,就不將皇室放在眼中,所以朕打算暫且收回你手中的兵符,等到過些日子,風頭過去了,到時候再將兵符給你。”皇帝高坐在龍椅上,麵色有幾分蒼白,隻是那雙眼睛又帶著幾分算計人心。

百裏穆知道今日自己這兵符是無論如何都會交出去的,便也不敢多說,將兵符交了上去。

皇帝將兵符拿在手裏,隻覺得心髒都安心了不少。

他將兵符收了起來。

待下了朝後,才召見了南昌。

南昌雖說玩世不恭,但是今日卻是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好處,他好一番賞賜後,見他還不走,問道:“怎麼?那些賞賜還不能得你的心意?”

南昌點了點頭,道:“父皇,那兵符放在父皇這裏,隻怕是不安全,不如放在兒臣這裏,他們一定想不到,父皇手中的兵符,會交給我。”

皇上對於兵權一向是十分敏|感的,如今聽到南昌這麼說,頓時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隨即又看著南昌的臉,淡淡一笑,道:“你說的也是,如今父皇深受重傷,怕是也護不好著兵符,所以這兵符還是交給你,隻是你卻是要好好的保存才是。”

皇上去了許久,才將兵符交給了南昌,隻是還是猶豫了一番,才目光嚴肅的警告道:“這兵符絕對不可以那裏肆意妄為,朕知道你的性子,能和百裏斥當街吵起來,就是個衝動的,但這兵符不是別的東西,絕對不能亂來。”

南昌接下護符,看到上頭的花紋,唇瓣微微勾起,道:“父皇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拿來亂來的。”

皇上見他麵上透露著幾分得意洋洋之色,顯然就是一副和百裏斥比高低的模樣,加上前些日子他和百裏斥穿起來的那些事,皇帝也算是知道他的性子,故而倒是也能將這兵符給他。

南昌拿著兵符回到府內,暗衛見他臉色不好看,問道:“王爺,這兵符都已經拿到手了,您的臉色怎的還這麼難看?”

聞言,南昌冷冷一哼,將兵符放在桌上,道:“拿到手了,也是老皇帝親自給的,隻可惜,卻是假的。”

“假的?”暗衛微驚,“百裏家竟是這般大膽。”

“不是百裏家大膽,而是老皇帝根本不放心給我,才給了一隻假的,他以為我認不出來?”南昌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