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然地接過毛毯和毛巾,身上隻穿了一條吊帶裙,披肩什麼時候掉的也不知道。
裙子早就緊緊與皮膚貼合在一起,渾身的汗毛都在戰栗。
她用毛巾擦掉臉上的雨水,接著又拿它隨意地裹住頭發,往後帶,再固定祝
她在做這些的時候,江景初始終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她。
蘇蔓用餘光看到江景初在注視著自己,她轉頭,撞進一雙沉寂漆黑的眸。
她輕眨了下眼,長睫輕顫:“我好看嗎?”
江景初怔了怔,移開視線。
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給她在腳邊放了一雙嶄新的拖鞋。
這才往門口走:“我出去買點東西。”
外麵大雨,有什麼緊要的東西,非得現在出去買?
蘇蔓不用想都知道,他買的是什麼。
嗬,男人。
果然都是下|半|身動物。
江景初走後,蘇蔓才有空打量他住的房子。
房子是三室一廳的標準戶型。
一間主臥和一間次臥,都是純白性冷淡風,整個屋子一塵不染,跟很久沒人住過一樣。
還有一間應該是工作室,其他的房間都敞開著,唯獨那間工作室,房門緊閉。
蘇蔓好奇地看了一眼,似乎門上還裝了指紋鎖?
該不會是他的秘密基地吧?
剛才看了一圈,她就知道,這間屋子似乎很久沒有女人住了。
醫院加班多?太忙沒時間找女人?
都有可能。
總之她是不太相信,這種優質長相,家世顯赫的男人,身邊會缺女人。
更何況,他還是那種女人的家人。
約莫過了二十分鍾後,蘇蔓聽見浴室外有人敲了敲門。
這讓蘇蔓有些緊張。
不會吧,他這麼心急?乘人之危?
早知道不洗了。
正在想著他下一步,會不會推開門進來時,就聽江景初的聲音傳來。
“我把睡衣放門外了。”
聲音剛落,就聽見江景初的腳步漸漸走遠,接著一聲關門聲,似乎是進了主臥。
蘇蔓這才裹上浴巾,探頭探腦打開門。
門外,果然隻有睡衣,沒有江景初的人影。
她拿了睡衣,關上門,這才看清睡衣的款式。
是那種棉質的寬鬆家居服,米白色的長袖長褲,並沒有她以為的絲質吊帶。
摸著衣服柔軟的麵料,她才發現,睡衣的吊牌居然還在。
蘇蔓一怔。
剛才他說出去,買套的同時,再順便給她買睡衣?
穿上睡衣睡褲,蘇蔓走了出去,客廳很安靜,江景初不在,主臥有水聲傳來。
蘇蔓想了想,推門進了主臥。
主臥室很大,白色的牆,白色的窗簾,就連被單都是白色的,感覺這裏跟醫院沒什麼兩樣。
蘇蔓撇了撇嘴,這人看著俊美,原來是個沒什麼情趣的。
她又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床,就有一個單人沙發和落地燈。
她想也不想,便側身躺在了床上。
與此同時,還把自己的睡衣領扣,往下解開了兩顆。
不一會兒,主臥浴室門輕響,男人隻圍了條浴巾就出來了。
江景初看到床上的蘇蔓,似乎愣了一下。
視線在她空蕩蕩的肩上,停頓了幾秒,喉頭微動。
不得不說,江景初出來的時候,蘇蔓也有些愣神。
江景初的身材真的很好。
蘇蔓和陸皓都是喜歡健身的人,每周會去三次健身房,可是江景初的身材相比陸皓,居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的頭發,還有幾縷濕漉漉地搭在額前,細小的水滴,粘在潑墨似的眉弓之上,更添上一抹濃重色彩。
他的眼睛很好看,狹長微挑,長睫濕嗒嗒的像是濃密的黑色羽毛,再往下,高挺的鼻梁,優美的唇形,下頜骨線條完美。
洗過澡的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濾鏡美。
也許是感受到蘇蔓從上到下,赤|裸裸的視線,江景初微抬眼眸,看了過來。
今天喝了酒的緣故,她的雙頰微微泛著紅暈,眼圈也是,唇色紅潤飽滿,肌膚吹彈可破,特別是肩上那若隱若現的鎖骨,精致又迷人。
她輕輕偏頭,脖頸的柔美線條在男人麵前完美呈現。
蘇蔓依舊目不斜視,直勾勾地盯著他。
紅菱般鮮豔欲滴的唇,唇瓣瑩潤,微微張起,聲音裏帶著致命毒藥。
“江醫生,我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