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錦東僅僅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聲。
隨即便徹底沒了動靜。
細看之下,竟是痛的直接暈厥了過去。
一時間,王家大院內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
在場的男子有一個算一個,皆感覺兩腿之間陣陣發涼。
原本想要上前幫忙的主仆二人。
亦是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打倒一人之後,王秋瑾並未乘勝追擊。
反而是趁著眾人愣神的功夫,快速的自地上撿起一根斷成兩截的桌子腿。
這也是她唯一可以拿到的武器。
手持桌子腿緩緩掃視過圍成一圈的仆從與衙役。
眼神中的寒光使得那些衙役與仆從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誰能想到一個模樣如此秀美的女子竟下手如此狠辣。
“廢物!”
“連一個小女子都收拾不了,要你們作甚?吃白飯嗎?”
原本一直默默看戲的錦衣男子此時再也不複先前的胸有成竹。
拉開眼前的衙役與仆從大踏步走進了圈內。
“公子,這小娘們潑辣的很。”
一仆從打扮的男子邊言語邊上前一步將那錦衣男子護在身後。
“是啊,劉公子,這小娘們潑辣的狠,我們呂典史就是折在她手中的。”
一衙役見狀強行壓下內心的恐懼,快速的走到劉公子前方。
與仆從一般,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那劉公子。
若是挨一頓打能夠升官發財,他情願挨上數十次。
隻要不打命根,不打死,那麼他便是賺的。
一時間其他衙役紛紛側目,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懊悔與豔羨的神色。
“廢物。”
劉公子冷哼一聲,也不知是在罵那呂錦東還是如何。
隨即將擋住他視線的二人一把拉開。
“小娘子,那東西在哪兒?隻要你交出來,我們馬上就走,絕不會傷害你家人分毫。”
劉公子整了整衣襟,努力用最溫和的語氣試圖哄騙出來自己想要的東西。
怎料。
王秋瑾隻是雙目冷冷的看著那劉公子,並未有多餘的言語。
更沒有大喊大叫的試圖引起左鄰右舍的注意。
王家發生變故已然有一段時間了,若是那些鄰居想要幫忙早就到了。
何必等到現在。
至於報官?
嗬嗬。
他們就是官。
“莫要不識趣,那東西在你們手裏,也就是一本廢紙。”
“交給我,你們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們什麼。”
“無論是升官還是發財,但凡你們說出來,我劉世安便能做到。”
劉天安嘴角露出笑容循循善誘道。
結果換來的依舊是沉默。
王秋瑾雙眼死死的盯著劉世安的一舉一動。
握著木棍的手掌悄無聲息的加重了一兩分力道。
“小娘子,你也不想你的家人出現什麼意外吧?”
“自我們進入這個院門之後,好像尚未有一人徹底從這個世界離去啊。”
“好好想想,為了一個已死之人留下來的東西,舍去一家老小十餘口人的性命。”
“到底值不值得?”
劉世安的耐心顯然極其有限,見王秋瑾遲遲未有反應,冷哼一聲威脅道。
“已死之人留下來的東西?”
包圍圈之後,誰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許奕心中喃喃一句。
已死之人留下的東西,這顯然絕對不可能會是那萬民書。
原本隻是前來求取萬民書的許奕,萬萬沒有想到,此行竟還有意外之喜。
“周家與王家已經斷絕關係半年之久了。”
“他們家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在我們王家。”
王秋瑾眼神緩緩打量著包圍圈好似在尋找什麼機會一般。
“嗬,你看我像傻子嗎?”
“誰人不知那周啟平是師承王家?”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拿下之後將那王家之人,當著她的麵一個個給我投入到井裏去!”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說不說!”
劉世安的耐心徹底被耗盡,冷笑一聲緩緩說出最殘忍的話語來。
“嘶~!”
就在眾衙役與仆從即將一擁而上之際。
倒在地上遲遲未有動靜的呂錦東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