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第二百一十五章 心疼(2 / 3)

琴酒意味不明地回看了一眼,有那麼一瞬間,他似乎感受到了來自蘇格蘭的怒火——但仔細想想,認真而努力工作、順手挽救了一條生命的自己,跟某位犯了錯尚未受到懲罰、也沒有將功贖罪的家夥,完全不一樣啊。

真要生氣,那也是他才有資格,沒得到原諒的家夥有什麼好氣的!

從口袋裏掏出煙盒,點上一支來緩解了一下煩躁感,思緒從雜亂到清晰,恍然大悟,想明白了所有,先禮貌性地發出嗤笑,“他的真正目標,是你。想要通過我,確認的也是你。”

聞言,開車的諸伏司機差點拐錯了道,沉默不語地瞄了眼琴酒:總覺得我們在談的不是同一件事。你能體會到我親眼看著戀人和好友抱在一塊時的心情麼,雖然情有可原,但還是會忍不住多想啊……

我這該死的獨占欲啊。

琴酒越想越是那麼回事,“很可能,他已經有了答案。”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認命了,“為什麼這麼說?”

誰讓我喜歡的人是個感情白癡呢,我要體諒、理解、照顧他的情緒。

“哼——”冷傲的殺手看穿了一切,“你也想被他認出來吧?”

這又是怎麼得出來的結論?

諸伏景光大喊冤枉,“我沒有啊,我為什麼要被認出來啊!”

琴酒給了個眼神,自行領悟:你心裏清楚,別以為我不知道。

“……”欲哭無淚,差點想停下車來好好辯解,“我真沒有。”

“他接近我,是對我的身份懷疑,所以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不然,一個警察幹嘛要為嫌疑犯著急呢?

“恐怕還抱著抓住我的想法,跟上我做所謂的人質,親自來確認猜測是否正確,隻是因為不明原因放棄了。”如果鬆田想要做,成功的概率很大。

咬著煙的大哥看向緊張的蘇格蘭,再次認定了自我推理的正確性,“至於你,想要假借著無法處理的幌子,讓他順利安插在我身邊吧?”

還好我沒有上當,也好鬆田那家夥及時醒悟了。

諸伏景光沒有說話,冷靜地將車停靠在裏麵,“……下車?”

琴酒:“……”

下車就下車。

兩人沉默地下車,轉入小道裏,沿著屋簷下走。

忽然,琴酒的手臂被不輕不重地抓住,停下腳步,回過頭對上溫和青年難得露出的怒意——藍色的天空也會迸發出灼灼的火光,絢爛而奪目。

“你受傷了,怎麼不說?”

與能夠將所有東西全部藏起來的黑色大衣不同,被子/彈劃過的傷口流出的血跡滲透了輕薄的西裝,在路邊明晃的燈光照耀下根本無法藏匿。

諸伏景光很生氣,氣他沒有早點發現,又愧疚於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若不是他讓琴酒配合,卻失信於人,怎麼會導致這樣的錯誤發生。

琴酒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十分不屑,“擦傷而已。”

“……”即使是擦傷,那也很疼吧?

別這樣啊,一副習慣了、無所謂的表情,隻會讓我更加自責。

琴酒抽回手,沒好奇地說:“行了,快收起你的同情,別讓我吐出來。”

諸伏景光垂下眼簾,沒有說話。

琴酒也看了他一眼,煩躁感頓時如火山噴湧而出,卻又戛然而止。

事實就是,並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兩人繼續向前,沒多久重新弄了輛車,往回開了,從三岔路口過去,剛好與警察擦過。

一路暢通無阻,按照琴酒的指示回到了最開始發生矛盾的地方。

旁邊的一個車庫裏。

推開門,一股腥臭味撲麵而來。

手在鼻子下揮了揮,趕走刺激的氣味,諸伏景光好奇地問:“這是?”

琴酒啪地按下燈,刹那間裏麵的景象便呈現在眼前:橫七豎八的人體交錯躺著,非常可怖。

諸伏景光目光一淩,上前探了探鼻息,發現,“已經死了?”

再仔細一瞧,“這不是我們的人嗎?”

很明顯,是背著組織交易的那家夥的手下,怎麼會都被幹掉了?

琴酒徑直往前走,“沒什麼好驚訝的,那群可是亡命之徒。”

跟我們這種有心無力、小打小鬧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口中恍惚的質疑,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別想了,人家黑吃黑,這邊實力不濟,在你在不在場沒關係。”雖然沒有回頭,但琴酒卻好像能看到此時蘇格蘭的表情,為此相當不屑。

還真以為能拯救所有人呢,警察?嗬!

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救世主可就大錯特錯了哦。

你們也不過是一個凡人罷了。

諸伏景光神色複雜,盯著琴酒的背影,很快站了起來,“你找什麼?”

話剛問出口,便見琴酒從人群堆裏拉出來一個人,用粗暴的手段把人弄醒了。快步走到旁邊一看:哎,這不是我的目標麼,他竟然還活著!

“你、你是誰……”即使是小頭目,在麵對大哥時也會忍不住腿軟啊。

琴酒冷笑了聲,懶得親自解釋自己的身份,轉頭對驚訝的蘇哥說:“交給你了,別讓他惹事。”隻要沒撤離這片區域就算不上安全了。

諸伏景光有些無奈,“那你幹嘛把他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