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直接把腿軟的叛徒推過去,冷眼警告,“別搞砸了。”
我對你的耐心可不多了,你別讓我一再失望啊!
諸伏景光點頭,順便朝地上掃了一眼,“還有人活著嗎?”
能救一個是一個啊。
“都是組織的人,如果被抓住了,也會很麻煩的。”
的確,組織還不到無所畏懼、大膽站出來的時候。
琴酒還真不確定,畢竟開/槍的是別人,槍/法準不準,不是他說了算。
“你先把這家夥弄車上去,我很快過來。”算了,花點時間確認下。
“嗯。”諸伏景光對此沒有異議,扯著目標上了車,然後不客氣地打暈。
好吧,他明白琴酒讓人醒過來的意義了,方便了很多。
琴酒還真發現幾個幸運者,考慮了兩秒要不要補/槍或者補刀,最終因為很快返回來的蘇格蘭不得不放棄——
“有發現嗎?”
有是有,可我不想搬運。
“我叫個人來處理。”是時候召喚忠心的伏特加了。
無論是死是活,小能手伏特加都能處理幹淨了。
諸伏景光這次連遲疑都沒有,迅速地接受了,“那我們先離開這裏。”
這地方不算隱蔽,但也不會馬上被發現,可以等到組織的人過來。
但他倆再不走就難說了。
今天的經曆過於豐富,他有點忐忑不安,特別擔心會再起波瀾。
隻想安全離開。
反正,不要再遇到熟人了。
琴酒微微挑眉,略顯詫異,似沒料到他會接受得那麼快。
不過,答應了就好,省事。
兩人稍微處理了下現場,然後驅車離開,回到了酒店,卻沒有上去。
執拗的小情人幫忙上好藥,不讓手臂上的傷口惡化,哪怕是擦傷,也是被子/彈擦傷的,一個弄不好可能會引起更糟糕的情況。
琴酒放下衣袖,感覺藥上的大概是有點用,即使他一點都不在乎。
後備箱的家夥還沒有動靜,但這一次的工作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拿好了所有的物品,在各種原因的催促下,相當於幽靈的蘇格蘭必須離開東京,回到長野縣繼續躲著。
片刻後——
“時間過得真快啊。”打開了車窗,吹著深夜的冷風,諸伏景光歎息。
琴酒隨意應付了聲,咬著七星煙,拿出了手機亂看。
明明是情侶,在即將分別的時刻,卻莫名有一重隔閡。
“要出去走走嗎?”無奈的諸伏景光轉過頭來,提議道。
馬上要分開了,難道要帶著彼此不可言說的氣悶離開嗎?
估計下一次見麵,被不斷自我反思、質問、折磨的愛情花都會枯萎了。
“這個時間?”琴酒感到不可思議,“你不擔心後麵的人醒來?”
“隻是在附近。何況,他醒了也逃不掉。”
“……”那倒也是。
琴酒深深地看了眼小情人,率先推開車門: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外麵的月亮很亮,星光閃閃。
在附近走動了一會兒,諸伏景光抬頭看著天空,側臉偏向琴酒,以玩笑地口吻說:“這時候,好像不來一句「月色真美」都不好意思。”
殺手十分警覺,“我不會配合你來什麼「風很溫柔」的!”
“……”你已經說了。
眉眼更加溫柔的青年笑了笑,沒戳穿這點,而是繼續如散步一般慢慢地走著。就算他心裏麵積累了許多話想說,在被風卷起的曖昧氛圍裏,也無法找到頭緒,連道歉都似乎顯得那麼不合時宜。
幸好,琴酒也沒有催促,好像下車來隻不過是為了透透氣。
他們在馬路上漫步,靜靜地,享受別樣的夜間約會。
談天說地,於不知不覺間靠近,十指相扣。
大概月色有神奇的魔力,能夠消除所有的負麵情緒。
此刻,那些小小的矛盾好像都隨風而去了,沒什麼好在意的。
但美好的時光很容易溜走,很快到了分別時。
中途又換了一輛車,這是前幾天從某汽車集團弄來的,非常合適開走。
畢竟要帶個人趁著夜色回去,搭新幹線肯定不合適了。
“回去吧。”琴酒鬆開手,覺得不能讓私情耽擱了正經事。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你也是。”
至今仍心有餘悸,“小心點吧,畢竟你被通緝了。”
“……”嘖,能不能別總把這事掛嘴邊?我不要麵子嗎?
大哥的表情太明顯了,諸伏景光忍不住笑了下,然後在被怒視時,大度地展開雙手,送出戀戀不舍的擁抱,在喜歡的溫度裏,將頭靠在戀人的肩膀上,低聲細語,“其實我更想從背後抱住你。”
習慣性給出回應的琴酒不明所以:那也不是難事啊,要不我轉過去?
這家夥的情緒怎麼變來變去的?
諸伏景光心中斟酌,到底還是說了:“鬆田救你,隻是因為他想救你。”
不是因為我,也沒有別的企圖,不要妄自菲薄,你值得的。
“……”
“還有,不是同情,是心疼。”
請你受傷後不要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