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口閉口全是工作, 換其他人早不幹了。
但遠在長野縣搞異地戀的諸伏景光已經習慣了:
沒問題,是他的琴酒。
“完成了,很順利。”他很淡定地說:“你要來檢查嗎?”
琴酒沒有懷疑, 拒絕了親自去檢查的提議, “我相信你。”
除了一些立場上的小矛盾,蘇格蘭辦事他放心得很。
長野縣可沒有能挑動小情人的情緒、又總遇危險的人。
“那要我再給你更詳細的彙報嗎?”諸伏景光含笑問道。
因為見麵的次數大大減少,很多事情又必須保持聯絡,偏偏無論是電話還是短信都不是很好的選擇,於是重要的文件和情報經過了特殊處理後、統一發郵件, 而且在完成一項時都會出一份報告。
雖然隻有兩個人幹活, 但卻整得跟正規公司一樣,很厲害叭。
雙眼裏是被誇獎的小偵探,耳朵聽著蘇格蘭的微笑話語, 琴酒略微遲疑,被猛然激起來的緊迫感與好勝心忽然平靜了。與其將時間精力浪費在彙報上,不如多幹點實事, “沒那個必要。”
按照「計劃書」的進度稍微加快即可,盡量別太過。
諸伏景光公事公辦的語調轉了轉, “那…可以談私事了嗎?”
琴酒沉默幾秒, 欣然同意, “你看新聞了嗎?”
“嗯?還沒有, 有什麼新發現?”諸伏景光問道:“從剛才我就想問了, 你是在外麵嗎?有點吵哦。”
“不是,我看到了「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的報道。”
哪怕是身上非常有噱頭的小偵探,被報道的時間也不會太長,此時電視裏已出現了其他人的臉,琴酒不怎麼感興趣地將聲音改成靜音, 以一種無法形容的語氣略酸地說:“他長大了啊。”
諸伏景光沒立刻說話,而是從好不容易才沾一沾的夢床上爬起來,打開桌上的電腦,快速地搜索了一下所謂的福爾摩斯,然後盯著那張有幾分熟悉的少年臉,也酸了,“原來你在說他啊。”
雖說戀人之間的相處最忌諱猜疑和算舊賬,但與那個少年初見時的印象過於深刻,他很難不計較啊。
“似乎變得很厲害呢。你的弟子。”
嘖,老師、弟子什麼的,聽起來都是很不一般的羈絆啊。
琴酒蹙了蹙眉頭,果斷反駁,“不是弟子,隻是稍微有點……嘖,我可不是什麼「福爾摩斯」啊!”
諸伏景光一邊看著網上的介紹,一邊笑笑略敷衍。
“聽好,那小子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別搞錯了。”琴酒可不希望將來遇到,因為這點不足為道的交情壞了事。
“唔…”諸伏景光眼神微閃,隨口答應,“知道了。”
表麵上避諱不及,又何嚐不是一種保護呢?
看來那個少年在琴酒心目中的分量不低,不過既然是師生情的話,如果去計較的話,就太失風度了。況且,戀愛談了一年多,他還不至於跟以前那般不自信。
外人的話題點到為止,到底有什麼意義也不是重點。
“你在做什麼?”稍稍冷場後,琴酒漫不經心地問道。
本來還想用小偵探激勵一下,卻沒有機會說出口,而且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再說了,那麼努力的蘇格蘭,也不需要再激勵了。
諸伏景光笑了下,關掉電腦,回房間,“和你打電話啊。”
無聊的異地戀想要找話題並不容易,尤其是在排除工作後。
他的生活很簡單,身兼兩份工,與組織相關的會在幾天後變成發到郵箱裏的暗文字,與警察相幹的又沒多少可以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