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寅午等人,自然也走在林間。隻是此林非彼林,那參天巨樹下,浮動的樹葉虛影,在陽光直射的光輝下,也顯得更加遮雲蔽日。
那漂浮的樹葉,在風中,更是顯得有些妖嬈。寅午那身後浮動的長衫,也有些亮眼!周圍的陶熏幾人,在淩亂的風中,表現出了一些不自然。
許久後,寅午緩緩起身,回頭打量眾人。眉宇微凝,那有些冰冷鐵青的臉上,嘴角微微顫動,“既是留下,那首先要做的,便是活下來!我,自不會做你們的守護者。而我也不需要你們守護,能否活下來,也隻能看你們!隻是希望,你們不會為你們自己的選擇而後悔。”
陶熏幾人自是小聲議論起來,許久後,陶熏低眉,“我們留下,為了解藥。你若是有難,我們自當全力救你。我們若是有難,希望你,能在關鍵時候。拉我們一把,將來,我們一起走的路,可不會短!此外,之前的你也答應過我們,會幫我們解毒的!”
寅午低眉不言,見此狀後,樊甲插話,“寅午,我知曉,對我們,你沒興趣,也沒心思就我們,再有,你也從來沒說過,要幫助我們解毒。可是,在此我還是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一會!終葵靈雪與你的關係,雖然我們都不太明確,但是,終葵木,他自然知曉。他們,也都是親兄妹啊。
另外,還有施未,這可是我們看在眼裏的啊,與你成天在一起的,而那施亥,也是其親妹妹啊。我們知道,這個世界,沒有好人。自然,也沒有壞人。誰也不願意做好人,更是不願意做壞人。但是,你有心。
也許,我們對你而言,並不算什麼。可是,他們既然已經離開了。可我說的這些,顯然,依舊是存在著的!”
寅午微愣,那本來有些泛紅的眼睛,回頭打量著說話的樊甲,臉色微凝,“威脅我?”眉宇間微微聳起。
見寅午此形狀,樊甲回頭瞻望,明顯是不敢再言語。陶熏微頓,本想繼續說話,卻是被終葵木搶先,“雪兒就是我妹妹,你對不起我妹妹,難道此不為真?你倆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寅午,若你還是人的話。就不會這般對我,若你真喜歡雪兒的話,也不該如此對我!雪兒若是在天有靈的話……”
寅午本就散發著濃厚的殺氣,此時此刻,更是怒氣衝天。眨眼間,人已經在終葵木麵前,終葵木本就少了一隻手。被寅午的氣勢愣是嚇得後退幾步,且冰冷的聲音從寅午口中蹦出,“你配提她嗎?”
自是忘不記那暗劍就是他放出的,若不是看在小時候的他愣是守護著雪兒,他又怎能留在此地說話?
本是殺氣四溢的寅午,那抬起的手,卻也是遲遲未落下!與此同時,施亥也說話,“寅午,就算是你不在意我哥,那你也得在意終葵靈雪啊!難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們自從來到這裏,我們是接收到家族的信息。家族的意思也是叫我們將你帶回帝都,可是,我們非但沒有成功,就連我們基本的生活都沒有任何保障!之前,你救過我們一次。我們也看得出你是一個有心有血的人,並不是外界所傳言的病子。
這些,我們五個人都看在眼裏!其實,你不欠我們什麼。你在我們身上下的毒,也是我們咎由自取。當時我們太高看自己的實力了,還以為我們五人聯手,這天下,至少,你擋不住我們!與此,中了你的毒,因此,我們也受了不少傷,這也算是自作自受!這算是我們之間的仇怨,之後,你又答應幫我們解毒。到此,我們恐是互不相欠了。
可之後,你在己手中救下我們。此為無怨之救,我們五人都欠你一條命!這是我們欠你的,今日,你若是想取我們的性命。大可來取,隻是,你的毒,始終沒有幫我們解開。若是你能心安理得的話,那大可來,我施亥可不怕!”
有些沙啞的嗓子間,那份決然,也能一眼看出。一張心安理得臉上,一雙狹長的眼睛,打量著寅午!寅午則是微愣,且是打量施亥一眼,眼神浮動。
卻在這時候,大強怒吼一聲。隨之,一道道身影出現在寅午周圍。隨後,一個身騎老虎的男子出現在其寅午的視線中。男子的樣子,寅午又怎會不知?那身上隨風蕩漾的衣物,是醜未做的啊。是自己用其交換的東西啊,那一張自有些狡猾的臉,自從來到此地。便是給了自己與醜未難以忘懷的樣子——己!
伴隨著他們的到來,寅午本是陰沉的臉,更加陰沉了。身邊的大強且是四周觀望,眼神之中滿是戒備!自然,陶熏幾人也都一愣。
己也著眼打量眾人,之後,將眼神放在寅午身邊的大強身上,“此地,竟然有妖王氣息!小子,看來,你運氣不錯啊!”
寅午,“它本就擁有王者血脈,此時天地所贈於。既是贈予它,而我,不過是它的朋友罷了,何來運氣之說?”
己微頓,“哦?你的意思是,這兩頭小老虎,它們不是你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