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正熱鬧鬧地喊著,安父眼神一頓,冷聲,“在這!”
女子,“哦!老安那~~你在那。”
安父,“在,有什麼事?”
女子,“哎呀,我這不是聽說那!我侄子他死了嗎?這死了呀。學校那保險,是不是也買啦啊。我這就是想來問問,這保險——有多少?多多少少,我們這些做姑姑的,也是家屬,也為他操碎了心,也應該有點吧!”
此話一處,在場的一眾人,也都完全懵圈了。那表情,也早已經是吃驚到了無力形容的地步了。
安父那一張臉,明顯能看到,早已經在極力控製了。
而女子則是更加得寸進尺,那一張肥碩的臉上,橫肉抖動著,仰頭四處張望,“老安啊,你看看,這麼些年,你一直在發橫財。都住上這麼大的房子了,也沒有告訴我們。就這些兄妹呀,都隻能看著你發橫財。這現在,小侄子他人不在了,你也不能總想著發橫財啊。我可聽說,那保險,要賠很多錢的呀!”
安父咬牙,“滾!”
安母早已經氣得站了起來,“你……”
而女子臉皮堪比城牆,氣勢更加強盛,“老安啊!你也知道,就你們這安家。也沒有幾個後代,我看啊,就這妹子,年紀也不小了。現在啊,就隻有我兒子啊。那琴棋書畫,草紙筆墨的什麼,那是要啥有啥呐。你這個做叔叔的,也應該明白,我家……你就把錢給我家兒子,怎麼樣?”
蕭曉母親微頓,低聲對子胥,“這位是?”
子胥搖頭,安父咬牙,“滾~~~”聲音拉得有些長,喘息聲有些粗。
安母,“安家妹妹,安落秋他再怎麼說,也是你侄子啊。他現在……現在更是屍骨未寒,你,怎麼能如此說話啊?就算是看在你們家安順與我家安建是兄弟的麵子上,你也不應該如此說話啊。你這樣說,是成心找樂子的嗎?”
女子,“哼,要不是看著我們關係是這樣的份上,我才不會來。”那圓潤的嘴角,看上去,早已經翹得老高了。肥碩的嘴臉上,能看到的,隻是那一雙閃爍著金錢的眯縫眼睛。且露出的笑臉,見子胥這胃裏,也早已經是翻江倒海了。
子胥低歎,且是插話,“今天是安落秋的頭天,家宅,不易喧鬧,若是有事,我們出去談吧!”
女子,“你是誰啊?瞅瞅你說的這話,我告訴你,在我們老安家。這裏,就是我家,你竟然敢叫我出去?哼,再過幾天啊,我們都得搬過來住。我們家安順可是安落秋他叔叔,這是我們的家室,你一個外麵來的毛頭小子,竟然敢叫我出去!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啊?多管閑事。”
子胥低眉,心裏也是一頓:這,要說不是一家人吧。這人,還真是安落秋的叔母,可要說是一家人吧!其實也不算,若是按家族姓氏來劃分的話。這還真是安落秋他家的家務事,可是,就這事實吧,又不是……哎,總之,還是說說些吧。可是,這話說的,實在是有些理所當然了啊。這就算是一家人,也不應該說這種話吧?
低歎後,也隻能,“我是安落秋的朋友,我們自小便相識。”
女子那一張不曾有過變化的嘴臉,也是迄今為止,子胥見過最為厚實的臉蛋。且是冷哼,“哼,不就是一個朋友嗎?我還以為是誰?就你,也是想來騙取我家侄子的保險的吧?我那侄子平時花錢就大手大腳的,你別想來沾他的一點光,我告訴你啊!”
子胥,“……”
安父,“……”
安母強忍住心中的不樂,勸阻,“你也看到了,這所有客人,都在外麵入座。你也去外麵等一等,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談,等我們談完,自然是會與你詳細說明,好嗎?”
女子,“哼,我看啊,你們一家,是不識好人心啊!這放著自己的家人不談,卻是來找這外人談。你們啊,還真是吃裏扒外啊。我可說了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我侄子他的保險了啊,這要是過了時間,你們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啊!”
安父咬牙,轉身“啪啪”,隻聽兩聲清脆的響聲過後。便隻見女子癱坐在地,那肥壯的臉上,多了兩道紅潤的巴掌印。
安父,“打電話叫安順過來!”那一張臉上,露出了一絲來自男人的血腥味道。那有些紅潤的眼神,正瞪得老大,死死盯著地上的女子!
之前也聽安落秋說起過,就他家起家。是父親一手打下的江山。在他父親剛出村的時候,這整個城市,還在是混亂的街頭時代。那時候,父親僅憑一雙拳頭。打下一群小弟跟在自己身後,之後,變成法製社會了。他父親才轉行做了建房的工頭。
這也就是安落秋為什麼那麼好戰的緣由了,那都是小時候就受到了父親的熏陶。才有了之後的他,總的來說,就安父,那一雙手上,也不是完全幹淨的。
能有現在的場麵,也是情有可原。另外,那女人說的話,實在是令人難堪!對付這樣的人,恐怕除了這拳頭的硬道理,她可能不會有任何的覺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