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從多久以前開始,維護沈暮鳶和她喜歡的東西,似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今天確實是失誤。同是也給他心中打響了一個警鈴,以後自己萬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
“宛嬪叫我給他送信,但是最後我卻被那個神經王爺抓了,現在信也丟了。”說著鈺邪便拉聳這腦袋,一副等著受訓的樣子。
炎辰墨又聽不懂鈺邪的話,隻能在旁邊看著沈暮鳶和鈺邪交談,這感覺對於一個一直光環圍繞的王爺來說,是段段不能忍受。
“狐鳶,我前麵和你提起去看楓葉那件事,我已經安排好了,明日我們就啟程!”
沈暮鳶聽了他的話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嗯,你安排就是!”然後轉身又開始和鈺邪說起什麼。
炎辰墨:“……”
“你什麼時候被他抓的,白千塵住在皇宮?”這個消息到讓沈暮鳶吃了一驚。
皇宮內一般不留住外臣,白千塵卻可以獨自一個住在那裏麵,不怕被人說閑話嗎?
“嗯嗯,我本來在後宮走得好好的,卻一不小心走進來他的宮殿,那處地方有些偏僻安靜。但是仍然在後宮裏麵!”
看老炎辰逸和這個白千塵的關係應該很好,沈暮鳶聽了鈺邪的話得出一個結論。
“鈺邪說宛嬪叫他給你帶信,但是心卻掉在了白千塵的寢宮中,你看需不需要去安排什麼?”沈暮鳶不知道薑淺嫣到底給炎辰墨寫了什麼,但是如果落入外人手中,那信終究還是一個禍害。
炎辰墨顯然也沒想到還有這層事,這麼多年過去,足夠讓一個人變得麵目全非。現在的白千塵他還不能完全把握,有些事他還是不知道為好。
“本王馬上派人進宮去問宛嬪信上寫了什麼,如果信上寫有暴露我和她關係的話,那麼要麼白千塵不能留,要麼她不能留。”炎辰墨眼中殺氣一閃而過,看得鈺邪連忙打了一個哆嗦。
眼前的男人原來遠沒有想象中的溫和,那他之前的冒犯,會不會被剁來燉了??
聽炎辰墨這麼一說,沈暮鳶也知道事態有些嚴重,連忙點了點頭:“嗯,你去安排一下吧,現在所有事情還沒結束,以免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炎辰墨朝沈暮鳶點了點頭,就退了下去。鈺邪更是被炎辰墨難得嚴肅的表情嚇慘了,感覺自己好像真的犯了一個多大的錯。
…………
乾清宮,自沈傾玖被打入冷宮後,炎辰逸的心情狀態就一直很不好。此時他正一臉嚴肅的坐在明晃的大殿上,目不轉睛的審批這麵前的奏折。
這時戴忠海卻走了上來,戴忠海很恭敬的給炎辰逸行了一個禮:“陛下,今日是初一!”
一句話瞬間讓炎辰逸停下了手中的筆,斜透入殿的陽光打在他此時臉上,卻給他那英俊瀟灑的臉平添了幾分悲傷。
“這麼快!”高位上的不經意慌神吐露出這幾個字,戴忠海卻什麼也不敢說,每個月這一天都是炎辰逸情緒最低沉的。
“你下去安排好事宜,和往常一樣,帶上四個桂花糕!”
桂花糕是沈暮鳶前世最愛吃的點心,沒有之一。而初一是她跳城而亡的日子,每月這一天炎辰逸都會帶上四個桂花糕去皇陵。
至於為什麼是四個,這和沈暮鳶的喜好有關。令越對生死之事甚是忌諱,但是沈暮鳶卻獨喜歡四這個字,以前他也曾說過她,現在人故去後,才想起了遷就。
戴忠海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而炎辰逸卻再也不能將麵前的奏折看進去,帝王之路他走得太辛苦了。
之前還沒稱帝的時候,即使辛苦但是仍有人相伴,但是現在對他來說,比起辛苦他更怕孤獨。
記憶對他巧笑顏兮的女子,即使那麼久麵目仍舊十分清晰,這是他的結發妻子亦是他的一國一後。
戴忠海備好點心又在乾清宮門口等了很久,才終於見炎辰逸走了出來。換去龍袍的炎辰逸給人的感覺到沒有那麼聖威逼人,反而增添了幾分男子獨有的帥氣,這一身衣服他留了快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