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開門,快開門!”
一陣刺耳的敲門聲響起,驚醒了一群混混沉沉的守衛。
“誰啊,不知道現在什麼時辰嗎?是不是……”
那個困頓非常的侍衛,一臉不爽的打開門,真不知道這個時間還有誰在進城。但看到來人時,他馬上閉上了嘴,一臉討好的上前。
“原來是戴公公,小的有眼無珠,有眼無珠。快放行!”
戴忠海什麼話也沒說,隻是一直盯著那個侍衛,看得他一陣頭皮發麻。
“走!”
他對後麵的幾個侍衛說了一聲,那些侍衛便連忙將炎辰逸扶著走了上來。
隻不過炎辰逸的身份特殊,所以他們特意給他換上了侍衛的衣服,以掩人耳目。卻不想這一切都是炎辰墨默許的,而炎辰逸受傷的事情,朝中各大臣都已經知道了。
戴忠海剛到宮門,就看到孔嚴的一眾大臣等在哪兒,他心下一沉連忙迎了上去。
“孔將軍你們怎麼……?”
孔嚴用餘光掃了一眼後麵眾人扶著的人,不動聲色的開口:“老臣和眾位大臣聽聞陛下遇刺,心中實在是不安,所以早早的等在這兒,公公,陛下可好?”
炎辰逸受傷也不過幾個時辰,卻朝中大臣均知,戴忠海心中雖有疑慮卻沒輕易開口。
“陛下身體並無多大異樣,隻是今天皇陵一行,心情多有不樂,早就回宮了。”
不管怎樣現在萬不能讓這些老狐狸看到炎辰逸的現狀,不然他的命就不保了。雖說他是炎辰墨的人,但是炎辰墨未搶到皇位一天,他的命就還拽在炎辰逸手中。
他不傻,一看眼前現狀就知道此後必有炎辰墨的授意,但是來的眾大臣中也不乏炎辰逸的忠臣,所以現在他還是小心為上。
禮部尚書曲皓,本不過是江南的一個小官,後被炎辰逸賞識提拔。現為炎辰逸黨羽中死忠之士,聽到戴忠海的話,他就知道炎辰逸肯定出事了。
又見孔嚴一副要戴忠海交出炎辰逸的樣子,連忙心一沉上前道:“孔老將軍心念陛下我等都明白,但是戴公公都說陛下回宮了,那我們明日便可見到了,不如我等都先回宮,今日之事陛下自有見解。”
“更何況,戴公公手臂也受傷了,我們還是明日早朝在詢問。”
此話說得合情合理,更是偏明指責孔嚴不顧大局,生性行事,氣得孔嚴臉一沉。
“曲大人這話說得,好似孔謀不識大局一樣,也罷,那我就先回宮了。”
本來炎辰墨也隻是叫他來打探清楚炎辰逸的虛實,這個時段炎辰墨沒有多說,他也不便行事,索性先回府去。
孔嚴的話讓戴忠海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在朝無臣相,孔嚴現在的地位可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都開口了,其他中庸大臣也不好開口,炎辰逸一黨的就能不用說了。
“那老奴就先回宮了,老奴會給陛下轉達各位的擔憂掛念的。”
曲皓:“有勞公公!”
……
夜深了,炎辰墨卻無一絲一毫的睡意,陳太醫和李太醫仍在專研如何用藥。
而炎辰墨守在沈暮鳶床前一動不動,床上的沈暮鳶正虛弱無比的躺著,即使是血紅的毛色也掩不住她此刻的羸弱。
“狐鳶!”
炎辰墨伸手摸了摸沈暮鳶的腦袋,卻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麼。
陳太醫和李太醫一直百思不解的看著炎辰墨的行為,要說他們這個王爺也算是令越一奇。已經二十三歲了,府中卻連一個侍妾都沒有,也不見他對那家千金有過青睞。
現在卻對著一隻狐狸深情萬分,可能他們年齡大了,實屬是看不透他的心思。
炎辰墨在屋內守著沈暮鳶,夜祁在門外守著炎辰墨,並不斷的開始祈禱。
“神呐!狐鳶姑娘千萬千萬不能有事,要不然我家王爺真的要孤獨終老了。”
……
長春宮薑淺嫣已經熟睡了,這幾日果然如她所料,炎辰逸一次也沒來找過她,但是同樣他也沒去過其他宮。
每當聽到此時,薑淺嫣心中都會有一絲高興,而這一絲高興也讓她心中慌亂無比。
“娘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