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的聲音在深夜四處寂靜的長春宮顯得格外突兀,薑淺嫣不耐煩的翻了翻身,但是血月那鍥而不舍的聲音,仍舊響個不停。
“有什麼事?”
縱然萬般不耐煩,薑淺嫣還是起身披上衣裳打開了門,耐住性子問到。
“王爺來信了!”
血月的話讓薑淺嫣精神瞬間一震:“寫了什麼?”
血月這時就將衣袖中的一封信遞給了薑淺嫣,薑淺嫣迫不及待的就開始打開。
——皇上傷重,精心服侍,一月內勿讓其康複。
“勿讓其康複!”薑淺嫣喃喃自語出聲!炎辰墨這是要他對炎辰逸下手了,一月之內,沒下死手,但自己應該怎樣做。
“信上寫了什麼?”炎辰墨好久都沒來信了,血月也有些耐不住性子想知道那內容。
“你看吧!”說著,薑淺嫣就將信遞給了血月。
“進屋來吧!”深秋的夜晚原來也會這樣冷,薑淺嫣收攏了一下披著衣裳,開口對血月說到。
血月也沒說什麼,直接提步就走了進去,炎辰墨寫的信也讓她一頭霧水。一個月勿讓其康複,如果真是傷重,一個月應該不用她們出手,炎辰逸也康複不完全。
那炎辰墨到底是什麼意思,看了薑淺嫣,發現她也正在沉思。
“娘娘,王爺的意思是?”
薑淺嫣想了一會兒:“王爺應該是說在一個月之內,他不想看到炎辰逸出現吧!”
這一解釋到合情合理,隻不過薑淺嫣仍舊不解,她到底應該怎麼做。
想著她覺得還是問清楚炎辰墨的意思為好。
其實這封信並不是炎辰墨寫的,而是夜祁在炎辰墨吩咐後,便通知了她。
回好信後,薑淺嫣也沒再多想什麼,說退血月後,她也倒床開始休息了,畢竟明天還有一場大仗要打。
……
秋日的陽光沒有夏天的熱烈火辣,也沒有冬天的暖溫和煦,斜斜的透過窗子打在炎辰墨沉睡臉上。
給他這張英俊剛毅的臉上,平添了幾分暖意,隻不過那眼角的烏青仍舊格外顯眼。
夜祁站在門外徘徊了很久,終究還是提步打開了門。
“王爺!”
雖然他已經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炎辰墨還是瞬間就醒了。
夜祁歉意的朝炎辰墨抱了抱拳:“王爺,屬下並非有意打擾,你再不洗漱就會誤了早朝的。”
昨夜炎辰逸遇刺並鬧得眾人皆知,如果炎辰墨此時不出現勢必會讓人起疑,所以他不得不叫醒炎辰墨。
“嗯,本王這就去換衣物。”
因為炎辰墨不喜女子近身,當然沈暮鳶除外,所以整個暮王府並無任何俾女。
再加上他以前在邊疆待久了,也是個一應事物俱會整理,根本就不需人伺候。
“是!”見炎辰墨這樣說了,夜祁也就退了出去。
炎辰墨看了一眼睡熟的沈暮鳶,經過一夜的救治現在的她明顯好了很多,但是仍舊脆弱得讓人心疼。
今日的早朝他是必須出席的,不然真不想離開沈暮鳶半分,昨日不過一個小小時辰而已,沈暮鳶就受此大難,他已經是悔恨萬分了。
所以他斷不許沈暮鳶在涉險一分,以前沈暮鳶想自己複仇他首肯,以後他絕不會允許了。
仇讓他來,狠也讓他來。
……
金鑾大殿外,還未到時辰,所有大臣早已等在外麵。見到炎辰墨,一眾大臣連忙上前打招呼。
“暮王殿下!”
炎辰墨淡淡的朝他們點了一下頭,便無任何表現了。
到讓之前那些想從炎辰墨這兒打探消息的人,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白千塵本住在皇宮,卻這時才搖一搖的沒一個正形朝他們走來。
眾大臣連忙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白千塵可以炎辰墨這個冰冷坨子好說話多了。
“蕭王殿下!”
“著位大臣早!”
見有人和他打招呼,白千塵馬上嬉皮笑臉的就開始各種熱絡。但是卻絲毫沒理炎辰墨,要放在往日,早撲上去了。
然而炎辰墨卻像沒看見白千塵一樣,自顧自的和孔嚴說著什麼,看得白千塵又是一陣火氣。
“蕭王殿下可知陛下傷勢如何?”一個大臣見白千塵好說話,連忙朝他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