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在做此事時配合默契,動作熟練,顯然是常這麼幹過的。
四娘在做出反擊時便覺得不對,這人的手腳上都沒有作出襲擊的架勢,身上也沒有作出什麼緊繃肌肉的防護。是這人本就沒有想要襲擊自己,還是……這貨太弱了呢?
不過見事態既然已經被控製住了,她就倒退了兩步彎腰撐膝急喘著好回口氣,心有餘悸之下隻後悔給這個怪人太多自由了,竟被這麼弱的家夥欺近自己的要害!
“弱草一樣的身段也要鬧不自在麼,看來是還沒管教好啊,得再讓你知道個乖!”她怒睜雙目便指著這怪人罵到。
但目光看去卻見怪人的雙眼一直在盯著自己手中握著的夜明畫,四娘心一轉念便明白此人必是擔心寶貝。心想:“既然這是他的東西,那也許他有解決辦法。”
於是她就示意幫眾將其放開,並遞過了夜明畫。
“嗚嗚……”這個連連地遭遇殘忍對待的穿越者不住地哭著,但還是在疼痛帶來的顫抖中接過了自己的手機,流著淚水翻看一陣之後又用手比劃,表示還有別的東西被這些人給沒收了。
“沒有!”四娘護食的性子一上來,想都沒想就趕緊捂住了懷。
兩個幫眾都心想:“你要是沒有的話卻又捂個什麼勁?”
但是他倆都在四娘常年的積威之下不敢多說什麼,隻是巴巴地瞅著被她緊緊捂著的地方。
“咳嗯!”四娘眨巴了兩下眼睛,隻得清了清嗓子說道:“幹嘛光看我?他的東西你們也都帶著些呢。拿出來,都拿出來。誰知道他要什麼呢。”
於是這幾人就地蹲了下來,把收繳的東西一一掏出來後放在了地上。
隻見那怪人從這堆東西中翻找了一會就揀出一個白色物品,先是從中抽出條白色的長線,將其有著扁頭的部位插到夜明畫上後,再拉出了個一掌寬的把手,接著就握著這個把手繞著圓周轉動了起來。
圍觀的三人開始還摸不清頭腦地看他一步步地操作,並都好奇地心想:這是作甚?但是當把手轉動起來之後,洞中的光線就突然地變亮了一些,他們就趕忙看向四娘手中的夜明畫。
隻見得那罐子出現了變化,裏頭的水逐漸地就從少到多地漫了起來,待漫到了罐口之後又在瞬間就變回了隻剩一罐底水的樣子,然後又再次地漸漸變滿。這個罐子就如此循環反複地重複著這一過程。
趁著這幾人隻顧盯著重新變得明豔起來的手機畫麵,急欲脫困的穿越者默默地在他們沒注意到自己的時候就用雙膝夾住了手搖充電器。
他一手繼續勻速地轉著圈發電,另一支被騰出來的手就趕緊悄悄地探入雜物堆之中,撿起了端頭有兩個尖刺的電棍藏進了自己最深的兜裏。在做此事之時他的心髒一陣急跳,感覺比當年考試的時候作弊還要刺激許多倍。
他還在心中激勵著自己:“能不能鹹魚翻身,就看能否把握住機會了!”
看了一會的幾人靠猜也大概能知道這是在給罐子裏絞水,好給夜明畫中的鮮花澆灌。在感歎了一番後再看其操作的條件也沒多高,於是就覺得如果是能這樣輕鬆地灌水,那邊走邊灌就是了。
“必須得在天色變暗之前殺回去,一定要將那黑棍施予自己的狠狠地加倍報複回去!”四娘說完又瞟了一眼黑衣人,她心思小心地想到:“這個怪人咋就這麼多新奇花樣呢?可不能離他太近,萬一著了他的道可怎麼辦?”
於是便將隊形換成了怪人和昏並排走在前麵,由昏來握著夜明畫照亮找腳印回城,讓怪人跟著搖手柄好給花澆水。四娘和金頭則是帶著那堆奇怪的雜物走在後麵壓陣。
一路上流水汩汩,時有時無。
在山南時就能看到暗河,在山北時也能看到暗河,但是卻是向著不同的方向流淌著的。一路上在手機的照明下他們也有心情四處打量,發現一路上的暗河有時大,有時小,有時有很多分支,還有的時候卻是能走上沒有河水的幹洞子。
他們也不知道這時有時無的暗河到底是怎麼個一回事,心思粗糙之下也沒有去猜測、更無意去觀察這奇怪的流向到底是有著怎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