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襲地窖(1 / 3)

北城幫的眾人進地道時並沒有招呼那怪人,但他不願意一個人呆在暗處便也跟了進來。此時雖不知這些惡人為何如此,但還是小心翼翼地跟著照做,以免再次被暴揍。

四娘小心地檢查了一番自家的暗門,發現它果然是被從另一邊給閂上了。不過在小心地緩勁推拉了幾下之後,卻也沒有感到那邊有什麼被重物封堵頂住的感覺,於是就稍稍地放下了心。

她先將夜明畫遞到身後金頭手中,然後做了數下深呼吸,接著就將手攥在了這個暗門的兩邊。一個馬步沉腰就使出了全身的力道,憋著一口氣就開始發力。

隻聽“哢!”的一聲脆響,接著又是“哢!”的一聲脆響,似是有木頭接連地被折斷的了,接著暗門的邊上出現了一圈亮光。後麵的幾人仔細一看,竟發現是這個暗門連著門框一起,被四娘用蠻力給生生地推離了牆壁!

至此她卻不敢再使勁了,而是將這一套暗門和門框放在地上撐著,這時才“呼哧呼哧”地喘氣歇息了起來,卻還用兩手繼續攥著暗門,並用耳朵仔細地聽著門對麵有沒有什麼動靜。

畢竟這麼一大塊東西挺沉的,要是被推倒了砸在地上恐怕會發出更大的動靜。敵情不清之下有可能就會引來大敵,這可是不智的舉動。

待稍稍地休息了一陣之後,她再次沉腰半蹲地紮下馬步,將雙手緊攥在門的兩端發力。這次竟是將連著碎土的暗門和門框都生生舉起了約有一拳高,然後再緊著小碎步往前蹭著地走了數步,等將這門框徹底地推離了牆壁之後,才尋了個略寬敞的地方將其放下。

這麼一番功夫可是將四娘給累壞了,她便扶著門框長長地舒了數口氣。等回頭時卻看到兩個幫眾竟張口瞪目站在原地,俱都是一副腦子沒轉過彎來的樣子。

她頓時就沒好氣地說:“咋了?這可是暗道的暗門,難道我家還能找個木匠上門來裝,然後再睜眼說瞎話地解釋說,這是我們要在地窖裏再修個地窖麼?這可是我爹和我費了兩天才裝好的!”

在解釋過了之後便催促道:“行了別瞅了,隨我來取家夥!”

金頭作為馬七斤的義子、馬四娘的義兄,自然是知道並參與了這事的。他隻是在平時用門閂開門關門慣了,沒想到竟還有這種開門的辦法。

至於昏雖然是在嘴上說著“辛苦辛苦”的客氣話,心裏卻嘀咕:“這暗門要是鋪上東西了還能偽裝一下,不過我看這門閂裝與不裝也沒多大差別嘛。”

但他倆都聰明地將想要說出的話統統給咽回肚子裏了,就連跟在後麵的穿越者在見了這種糙活之後也忍俊不禁,隻得趕緊低頭捂嘴才能忍住不笑。不然招來一頓毒打的話,吃虧的隻能是自己。

然而四娘在突然間就臉色大變,她雖知自己等人仍是身處安危莫測之地,但還是忍不住憤恨地接連跺了地麵三腳。

隻見她捂嘴抱頭,竭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壓抑不住地發出了壓低嗓門的嘶吼聲:“我的酒!我的臘肉!我的魚幹!我的糧!我的醃菜!我的……都沒了……這幫東城的餓!死!鬼!”

“噓!噓!”後麵跟著的兩個幫眾趕緊將手指放在唇間,都想讓幫主大人息怒,更重要的是一定要安靜下來!

他倆的心都被四娘給嚇得提到嗓子眼了,說小聲地前進,然後再狠狠地突襲的是你,現在大聲地怒罵一通的也是你,到底還奪不奪地盤、砍不砍黑棍了?!

四娘經他倆一提醒也醒悟了過來,趕緊就捂上了自己的嘴巴。然而這時已經完了,隻見從地窖的暗處裏坐起一人來,那人還毫不客氣地怒罵道:“吵什麼!”

此人睡眼惺忪、表情迷糊,露出不滿表情的臉上似是剛被驚醒,而且身上還罩著扯爛的紅布,權當薄巾保暖。看樣子這人之前就是躲在這裏睡覺的,不料被在突襲中弄出動靜的四娘給驚醒了。

馬四娘瞅了一眼便認出他是東城幫的那誰,反正這幫孫子隔三差五地就得收拾一番,她才懶得去記這等弱渣的名字呢。

不過當看到這人身上罩著的紅布時,那些被扯爛的絲絲線線頓時就直紮得她的雙眼生疼,本已因各種財物受損而變得扭曲的麵孔一下子就愈加不合適了,在不能自抑的抽搐中就加倍地猙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