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襲地窖(3 / 3)

此人也是目力敏銳,一瞬便看清了地窖中的人數。不過他在光數人頭之時並未做過多的判斷,竟是把那穿著奇怪黑衣服的怪人也當做是同馬四娘一夥的敵人了。

反正弟兄們人多,一起壓過去準能贏!

“就你了!”聞聽得自己最為討厭的外號被當麵叫了出來,剛剛失去了目標的四娘就獰笑著轉過身,要上前去收拾這個自己主動送上來的混蛋。

門外那人見四娘似有衝出地窖的跡象,便在心中叫糟,要是讓她衝入可以騰挪輾轉的外麵的話,可就指不定誰贏誰輸了!

為了保證東城幫的勝利被徹底地鞏固,也為了自己搬回家的好處不至於被她討要回去,他是說什麼都得將這個有胸的好戰之徒給牽製住的。

“嘿呀!”於是這人立刻就小跑了兩步以做加速,當先怒喊著就衝進了地窖。

他先在土階上用力一蹬腿,同時將雙肘護了臉,然後便蜷身跳將起來,如同是肉彈一般地猛撞向了前方的馬四娘。

他的主意打的好,想的是若能用腿肘任意部位擊中目標就行,隻要擊中便一定能憑著勢頭造成不小的傷害,起碼可去了這狂婆一半的厲害。

若其閃躲也不妨事,自己到時候便可直接落在其身後,接著便可與同伴們對她形成前後夾擊之勢,然後再尋機會下手不遲!

可他這番在倉促中起到機靈心思就在四娘的戰鬥意識下全都化作了白費。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和接著“噗通”“哢吧”的連著兩聲中就隨著自己的身體一起跌落在地麵上,同時還揚起了一地的塵土。

四娘在之前本就是提了一個壇子要招待客人的,卻趕上那膽小的慫貨自己暈了。要是收拾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可不是什麼好名聲,她便沒有將這壇子砸過去。

可正巧在這時便有一個不開眼的家夥跳過來了,於是她就再順手不過地掄起壇子就拍了上去,非常舒暢地就砸在那人右邊小腿的迎麵骨上,隨即就閃在了一邊。

這在飛跳中意圖衝撞的家夥於是就在半空被砸得失去了平衡,他帶著隱傷的小腿在落地之後就在受到大力衝擊之下“哢吧”一聲的折斷。尖銳的骨頭茬在瞬間就帶著血絲戳開了皮肉,將白森森的岔口暴露於空氣之中。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傷口,在痛覺還沒有擴散的時候不斷顫抖著手上下摸索著,可笑而悲慘地想要給這個地方做點什麼。也許揉一揉就能塞回去了呢?

然而等他在快速地喘息幾次後才終於是感到清醒了些,卻也同時感覺到了從傷處輻射向整個軀體的巨大衝擊。

這如同是被澆上了滾燙的熱油,再被不停地反複用刀戳刺、同時還用錘狠砸一般的痛苦折磨得他幾乎停止了思考,甚至還奪去了身上幾乎其他所有的感受。

從小腿到腳趾,再沿著右腿波及到整個半邊身體的難以承受的巨大刺激使得他僵直了脖子,臉上的青筋直爆地“噫哎”了幾聲,大汗淋漓下也跟著就渾身癱軟地暈了過去,也算是避免了一時的痛苦折磨。

在他後麵湧進來的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人都被這第一個衝鋒之人的慘狀給嚇得呆愣了一瞬。

但畢竟城內北城幫的人員早就因馬四娘的失蹤而無心反抗,紛紛地轉而投向了他們東城幫,從街道中的獲利眼見著就要開始轉移向他們的碗中了。而且黑棍又是個不貪小利的大哥,若能再平了此間的亂子,以後他定是能帶著兄弟們一起過上更好日子的。

所以他們縱使僅以五人去對上馬四娘,就算沒有贏麵之下也要去全力牽製一時,好讓其他的幫眾們先去平了她的幫手。等抽出手來之後便能多出幾人,到時候的話就一定能完全壓製這狂婆!這可是眾多弟兄們在反複算計推演過多次後得出的預案。

於是當先幾人隻得認命地一齊撲上去,呐喊地就衝撞向了馬四娘,從後緊跟進來的另五人則是叫喊著也撲向了金頭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