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畫不甚在意,用剛睡醒的糯糯鼻音道:“……無所謂了,怎樣都好。”
“你呀,”景王知道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對很多事情都能夠看得開,“那可不能這樣隨隨便便,你的姓氏……怕是不能用了。本王知曉,內院公子亦有與朝堂人等相勾連的,若是聽到你是慕容家的三子,會對你不利。”
內院公子中,不管有無品級,有不少是各官員贈與景王的,其餘也有景王在教坊中收集的清倌人,難保不是各方勢力的暗探。景王對這些事情也沒甚心思去查,然而小心謹慎是必要。
聽到這個,慕容畫精神了一點,半眯著杏眸看著他,“那……王爺你說甚麼就是甚麼罷,我都聽你的。”
景王刮了刮他的翹鼻頭,調笑道:“一點不在意?那本王讓他們叫你小豬公子如何?”
慕容畫嘻嘻笑起來,“好呀,那王爺便是大豬。”
“好大的膽子……”景王假怒,“竟敢給本王取這樣的諢名,看本王怎麼收拾你。”說罷,便把大半個身軀都壓在了慕容畫身上,低頭叼著那柔嫩的唇瓣吻個不停,大手伸入了慕容畫的衣衫之中,對他特別敏感怕癢的幾個部位又搔又撓。
慕容畫躲不過,扭著身子,邊笑邊求饒,軟軟的手捉著景王鋼鐵般堅硬的手腕想推開,卻是推不動,“王爺、王爺,嗬嗬嗬,我錯了、錯了……噗……哈哈哈,王爺,好癢,不要、不要了……”
兩人在床上,裹在被中頑鬧著。魏紫見時日不早,景王下午還要去書房,便想提醒一句,剛到臥房門口伸手要推門,便聽到了慕容畫金玉相擊一般的笑聲,還有景王的悶笑,唬得她連忙住手,鬧了個大紅臉。
“怎麼了?”趙粉不知何事,走過來問。
“噓……”魏紫連忙捂住她的嘴,把她拉到外間才放開。
“幹嘛?”趙粉皺皺眉。
另外兩個大丫鬟也在外間,都問怎麼不叫人起床。
魏紫紅著臉道:“王爺和公子,正在……”
“正在甚麼——啊?!”歐碧心直口快,睜大眼,“大白天的,王爺就……?公子傷還沒好全呢!”
“快別說了。”姚黃拍了拍她的手臂,“主子要做甚麼,哪有咱們置喙的餘地?去,通知小廚房趕緊多燒些熱水,沒準一會子王爺要叫。”
幾個丫鬟從前是小丫鬟的時候,也服侍過別的公子侍奉王爺。景王克己複禮,在臨幸一事上從不縱欲,往往隻有夜間才會做那檔子事,還沒有如此孟浪過。幾個丫鬟又是羞澀,又有些喜悅,還有點憂慮。喜的自然是自家公子受寵,憂的卻是慕容畫的身子。
那日晚上景王驚叫的時候,幾個丫鬟都趕緊進了屋子送水,給小廝傳話。雖然慕容畫已被景王裹在了被中,但他露出來的臉頰蒼白毫無血色,她們都是看見了的。後來那張床單是魏紫洗的,上麵血痕深深一大灘,洗的時候她的手都幾乎捏不住布料。後麵這幾日,慕容畫小臉尖尖,歪在屋裏懨懨無力,哪裏都不想去,連炕也懶得下,顯然是受到了不輕的傷害。
王爺日日來陪公子,她們也都很感動。可這才五日不到,王爺又想與公子行那種事,不知公子是否能夠承受得住?唉——!
屋裏的公子和王爺不知曉丫鬟們已經腦補到了這樣的程度,隻是像兩個孩童般頑鬧著,一個搔一個的癢癢。慕容畫想要反擊,卻在景王的鉗製下毫無力量,笑得眼角都溢出了淚液,“哎喲,不行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的知錯了……”
“知錯了?”景王的頭冠歪在了一邊,毫無形象,鳳眸中卻帶著愉悅的笑意,抓著慕容畫的玉酥手啃了一口,“這還差不多。”
慕容畫已是氣都喘不上來了,呼呼出氣,臉頰似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嘴唇就是嫣紅的花心。
景王眸色深沉了一下。
慕容畫覺得有甚麼東西硬硬地抵著自己,便順手往下摸了一把,結果愣住了,“……王、王爺……”
堅硬如鐵、形狀如棍。
景王笑笑,“與畫兒這般相處,若本王還一點反應都沒有,豈不成了無能之人。”
慕容畫驀地想起了那日疼痛,臉白了一白,卻咬咬唇沒動。
景王知道他在想著甚麼,且明白他不欲拒絕,心下如水一般柔軟,“畫兒莫怕,本王現在不會傷你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