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關於福王就藩的事,鄭貴妃也知道這不管盧颺的事,都是那些酸儒的事,或者說鄭國泰圍攻國子監的事隻是個引子,即使沒有這個引子,那些酸儒也會找別的引子,畢竟福王已經三十多了,老賴著不走也不是個事。
但是自從這件事後,鄭貴妃就是看盧颺不順眼,覺得這小子跟自己跟鄭家五行犯衝。
“娘娘,小子知錯了,為了給娘娘和國舅爺賠不是,小子準備給國舅爺想了一個掙錢的生意,而且小子保證這個生意全大明獨一份,就當給您陪罪了。”
盧颺說著,又對著萬曆皇帝道:“陛下,小子這不算給娘娘賄賂吧,畢竟隻是一個主意而已,具體的還得國舅爺去操辦。”
盧颺腦子裏有各種掙錢的主意,隨便拿出一個來緩和一下和鄭貴妃之間的關係,也算是物有所值了,而且說到賺錢,無論是萬曆皇帝還是鄭貴妃都來了興致。
朱翊鈞一直容忍鄭國舅的一個原因之一就是鄭國舅每月都給鄭貴妃銀子花,而且不少,鄭貴妃的銀子,便是他的銀子,所以朱翊鈞便對鄭國舅的其他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什麼法子?搞得這麼神秘,當真能掙錢?”
鄭貴妃之前在雲舒和吳香的陪同下去看了肥皂工廠,肥皂她也在用,自然知道這裏麵的利潤,如不是盧颺聖眷正隆,她便想著將此據為己有了。
所以,雖然鄭貴妃對於盧颺不怎麼待見,但是對於他賺錢的本事還是很服氣的。
此時,鄭貴妃一聽盧颺說起掙錢的法子,便也有了興趣。
盧颺也不賣關子,便讓大石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火柴,然後推開火柴盒,抽出一根,在側麵一劃,頓時就起了火焰。
朱翊鈞和鄭貴妃都被震驚了,這時期的引火之物有火鐮、火石和火折子,但是像盧颺手中的這般小巧方便的引火之物卻是未曾見過。
其實這個火柴是盧颺才發明出來的,準備今年麵世的,但是因為要緩和和鄭家的關係,盧颺便拿來送了禮。
“朕要試試。”
說著,朱翊鈞接過盧颺遞過去的火柴,學著盧颺的樣子,在側麵摩擦,一開始不熟練,但廢了兩根火柴之後,便也能很熟練的引火了。
朱翊鈞很是欣喜,見一旁的鄭貴妃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便走了過去,親自教鄭貴妃劃火柴。
鄭貴妃自然不用朱翊鈞教,接過火柴,刺啦一聲,便引燃了火苗。
“還是貴妃聰明,一學就會了。”
朱翊鈞真是喜歡鄭貴妃,就跟尋常人家的老翁一樣,跟老婦說笑,不過這老婦雖然五十歲了,但是勝在保養的好,皮膚又白皙,離遠了看,跟三十多的婦人差不許多。
盧颺記得這個鄭貴妃活到了崇禎年間,算是長壽的了。
“哼!”
鄭貴妃對著萬曆皇帝嬌哼一聲,接著又對盧颺問道:“這東西製作可簡單,成本又幾何?”
盧颺聞言,一一為其解答了。
當鄭貴妃知道這一包東西所費超不過三個銅板時,心中甚是高興,轉而對著盧颺又道:“你真要將這秘法送給國泰?”
盧颺聞言笑笑,對著鄭貴妃深施一禮。
“娘娘,上次都是小子的錯,小子年少,正是慕艾之年,為了個女子才與國舅爺起了衝突,這火柴之法算是小子的一片心意,希望娘娘不要再怪罪小子。”
盧颺又是自曝家醜,說的言辭懇切,倒把鄭貴妃給逗笑了。
“你這小子,為了個女人竟然賠上了一座金山,你還真是個情種,不知道那女子是誰,讓我見見,看看是不是有傾國傾城之貌?”
鄭貴妃打趣,盧颺知道這個矛盾算是解開了,當下便道:“娘娘,小子怕國舅爺再打上門來搶人,小子早就將她藏起來了,再不敢讓她露麵,此謂金屋藏嬌也。”
盧颺一句話,逗得鄭貴妃和朱翊鈞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