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紀父馬上撥通了鄭嵐的電話。
“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洪亮的女聲出現在電話裏,鄭嵐看到了紀父的來電顯示,大概也就明白個七八分了。
“亦澤剛才給我打了個電話,聽說你訓斥了他,這孩子好不容易有點上進心,你怎麼能拒絕傅語沉進公司的事?”紀父的語氣帶些責備。
“我那不是看她什麼都不懂,先讓她在家學習學習,緩一緩再考慮,亦澤這孩子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怎麼還向你告狀了,直接和我說不就好了。”
鄭嵐的語氣充滿委屈,一點也不像剛才般跋扈,她反而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她在電話這頭配合著噘起了嘴。
“算了,這孩子自從那件事後,就……你也別委屈了,我知道家裏都靠你也是辛苦了。”
“我辛苦些沒有關係,隻要你能理解我就好,我這就安排傅語沉進公司的事。”
掛了電話鄭嵐換了張臉,她喘著粗氣,眼睛裏恨恨地,像有火焰要噴出來,無處發泄便抬手把桌子上一個陶瓷擺件漫無目的地摔了出去,仿佛摔得是紀亦澤。
“啪!”破裂清脆的響聲在放間裏擴散開來,她聽著卻格外動聽。
隨後,圖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把桌子上的一排瓷器都摔了下去。
“啪,啪,啪,啪……”
推門一下看了,一個傭人衝進來連忙說道,“大太太您沒事吧?”
“滾出去!”鄭嵐誇張地張著大嘴喊道。
傭人本來就是慌張的進來,又被罵了一句,身體抖了一下又趕忙跑了出去。
鄭嵐的樣子在她眼裏仿佛要吃人。
直到桌子上什麼都沒有了,鄭嵐才慢慢恢複平靜。
她踢了一腳長裙翹起腿,往後一靠,微微轉著座椅,然後伸手拿出抽屜裏的煙點上,熟練地用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大口一大口吸著,火光時暗時明,煙圈漸漸聚集,繚繞開來,漸漸看不清她色彩分明的臉。
她眼睛直直地注視著前方,食指熟練地彈彈煙灰。
竟然搬出他父親,這是在報複自己那晚對他的嘲諷嗎?還是已經開始決定反擊自己了?
想從她這裏再把公司奪回去,除非她死了。
還有那個傅語沉,到底是真順從還是假裝的?她到底是不是紀亦澤的一個棋子?咱們走著瞧。
傅語沉在走廊上走來走去還好幾圈,實在呆的無聊,雖然紀亦澤早就打完電話了,但他根本麼沒有告訴她可以進去了。
傅語沉又不敢貿然進去,就決定去院子裏走走。
她來到一處幽靜的小路,茂盛蔥蘢的小樹沿著小路錯落有致地站成兩排,樹枝在頂端逐漸合攏,形成一個園拱,好像走在一個綠色通道裏。
傅語沉壓抑的心情好像有所釋放,實話說,這個莊園的景色還是不錯的,如果不是自己身負重任,她應該可以在這裏好好逛上幾圈,隻不過現在她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緊繃的神經。
走著走著,近處小路外傳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