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帶我離開這裏好不好?我實在是堅持下去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擔心我會……”
“你擔心你會怎麼樣?”難道,她真的動了輕生的念頭?
傅語沉沒有說話,隻是抱著他的胳膊又哭了起來,嘴裏喃喃自語,“帶我離開這裏吧,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不要丟下我自己一個人,如果你肯帶我走,我連骨灰也不要了。”
骨灰?怎麼又說骨灰,“你說的是誰的骨灰?現在又在誰的手裏?”
傅語沉隻是哭著搖搖頭,咬著嘴唇,一句話也不肯說,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下來,浸濕了紀亦澤的衣服。
紀亦澤著急起來,“你倒是快說,什麼骨灰?”
這時,傅語沉卻突然鬆開了他的手臂,“你還是走吧,我不能放棄骨灰,我不能放棄骨灰……”
之後,她便躺在了床上,像是昏睡過去。
紀亦澤見她這個樣子,也不忍心再把她叫醒,她的眼角還掛著淚珠。
算了,就讓她睡一覺吧,否則的話,不一定又會鬧出什麼事情。
傅語沉安靜的睡了一晚,一覺睡到大天亮,紀亦澤躺在她的身邊,也睡著了。
不過,他早早的就已經醒來,傅語沉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昨晚睡在一張床上。
紀亦澤坐在椅子上,讀著今天的報紙,這時傅語沉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傅語沉睡眼惺忪地看著周圍,似曾相識,難道這裏又是如馨別墅?
她明明記得,昨晚睡在紀家莊園,怎麼會睡了一覺醒來就在這裏?
傅語沉揉了揉太陽穴,“你昨晚怎麼把我帶到這裏?”
紀亦澤繼續看著報紙,“你昨晚喝成那個樣子,難道你想繼續留在紀家莊院嗎?”
聽他這麼一說,她恍然大悟,紀亦澤是怕自己受到責罵,才會把她帶到這裏,防止鄭嵐和紀老爺知道這件事情,他這麼做都是在保護自己。
她的心裏一陣感動,昨晚她真的喝的很多,現在還頭痛欲裂。
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什麼都想不起來,更不知她把紀亦澤錯認成秦栩。
傅語沉穿好拖鞋下床,今天走路還有些搖搖晃晃。
她走到紀亦澤的麵前,鄭重其事的和他道謝,“謝謝你,昨晚把我帶到這裏來,還照顧我,對不起我又喝多了。”
她喝多這件事情,紀亦澤倒是並不在意,而且是他允許的。
他心裏更在意的是別的,“不用謝我,如果你不是紀家少奶奶,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管你。”
紀亦澤是在和她賭氣,如果他沒有這個身份,她還會這麼和自己說話嗎?
就算她現在是紀家少奶奶,還一心想著逃跑,這些話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
傅語沉隻是以為,他在氣昨晚自己喝多這件事情,於是又道歉起來,“我昨天心情實在是太糟糕了,所以才喝了那麼多酒,我以後不會這個樣子了。”
紀亦澤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你知不知道,你昨晚都說了些什麼話?”
傅語沉微微驚訝,他怎麼會這麼問自己,難道她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