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淮安河上賽花魁(2 / 2)

聞言,舞衣笑道:“不用去問了,我知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花魁賽’。大家都是衝著這個來的,所以,今天淮安河上的人和船隻才會特別多!”

花魁賽嗎?雲若昔蹙起了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舞衣解釋道:“燕國的淮安河是天下聞名的‘煙花之都’。淮安河上的藝妓不但豔美嫵媚,而且多才多藝,沒有其他任何一個地方能夠及得上。所以,一到‘花魁賽’的這幾日,淮安河特別熱鬧。聽說,花魁賽上的女子個個都非常地出色,絕對能夠讓人大飽眼福。小姐,我們也去瞧瞧嗎?”舞衣一臉的興奮,似乎全然不記得了不久前雲若昔對她的凶狀。

雲家的女子從來都是天下間最優秀的,幾乎沒有幾個雲家女子會說別家的女子有多出色。聽到舞衣這麼推崇這些淮安河上的賣藝賣身為生的女子,雲若昔心頭也有了幾分好奇,說道:“去看看也無妨,隻是,你們不要惹事!”去看看也好。淩軒從小在這裏長大,淮安河上的女子他應該見得多了吧?他從小生活著長大的地方究竟是什麼樣的麵貌呢?

已得到雲若昔的應允的舞衣跳著跑開了,急忙去通知船夫改向。

雲若昔向來不喜熱鬧,喜安靜,而且,今天遊湖的本意就是為了“靜一靜”,可是,為什麼她突然又改變了主意呢?蘭衣很想問出口。但是,主子的脾氣她非常清楚。這些日子來,她們主仆五人之間的問題越來越多,究其原因,總也和一個淩軒脫不開關係。

時間已經快要接近黃昏了。

她們到達的時候正好,最後一片夕陽灑落在水麵上的時候,前來競選花魁的各個花坊的紅牌都亮了相。單單就說相貌,連雲若昔都不得不認同,的確個個都稱得上的美人兒。十二個姑娘,燕瘦環肥,或清麗脫俗,或嫵媚勾魂,或甜美可愛,或雍容華貴,或爽朗英氣,宛如春花秋月,難分上下高低。想來,如果不是豔名遠播,她們走出去,絕對不會有人認為她們會是風塵中的女子,隻怕會當她們是從天上下凡來的十二花仙。

“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十二個人各有千秋,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那個穿紅衣服的!她看起來就像一朵最耀眼最孤高的紅梅花!”舞衣瞪圓著眼睛,一臉的興奮。舞衣最喜美麗的事物,一見到美麗的人,或者美麗的東西,總能高興個半天。

“除了雲家的女子,還有別的女子能以梅花相比擬嗎?”清衣嗤笑一聲,卻還是順著舞衣的目光看去,這一看,她也不禁微微一愣。……舞衣的形容,的確無可厚非。

那個紅裝女子,雲若昔也留意到了。

體態妙曼,風姿綽約,杏臉桃腮,蛾眉皓齒,腰如楊柳,唇似櫻桃,霧鬢雲鬟一般的秀發閃著黑玉一般的柔和色澤。當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國色天香。女子除了一身耀目的紅裝,發間隻別了一支透著瑩潤光澤的珠釵,便沒有更多的裝飾。珠釵的光澤非常柔和舒適,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整個人清清爽爽,超凡脫俗。

“如此美麗脫俗的女子居然落入了風塵之中,當真是可惜!”蝶衣歎息道,“王嫣然已經是我出穀以來所見過的最出色的異姓女子了。這個紅衣女子,比之她來,也不見得遜色。”

聞言,蘭衣瞥了她一眼,又掉轉頭去看向那艘巨大的畫舫上的紅衣女子,說道:“王嫣然畢竟是霽初尊上的弟子,不能以普通女子論之。而此女子,雖然處身與紙醉金迷的花街柳巷,但身上也沒有沾上一絲一毫的煙柳之氣。要我說來,她比之王嫣然更勝一籌!”

“這個我讚同!”舞衣說道,“她比王嫣然更漂亮!”

太用終於陳下了山去,最後的一抹夕陽也漸漸消失。

這一年一度,吸引了無數天下風流才子和青年俊傑的花魁賽終於開始了。

司儀上台發表了一長竄的講話之後,終於開始逐個逐個地介紹各個姑娘。也不知是冷門,還是壓軸,最後一個才介紹到那個紅衣女子。她叫“驚鴻”,段驚鴻……確是驚鴻豔影,美麗無雙。不過,或許並不是真名。從旁邊的人打探知道她是兩年前才開始來淮安河的,賣藝不賣身,又兼之一副故作清高的臭脾氣,空有美貌,捧她的大富大貴的人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