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嫌棄的看了老婆婆一眼:“老子的水,憑什麼給你喝,你那醜娃,死了就死了,天天哼唧的煩死了。”
旁邊有人聽了,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是孩子啊,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
二狗嗬嗬冷笑:“要同情心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
那人呸道:“是,要不是你出賣了白挽瓷,後頭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來!都是你給害的……”
“你他嗎再說一次?”二狗猛地站了起來,說著就掄起拳頭來。
二狗的拳頭正要揍到那人身上時,“嗖”的一聲,一把匕首險險的飛過他臉邊,鐺了一聲,定入了洞壁。
二狗罵罵咧咧的回頭,卻看見洞口站著三個人,因為背著光,有些看不太清楚。
“哪個鬼敢偷襲老子?”
三人走了進來,燭光燈影下,在場之人,全都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
二狗的聲音變得哆哆嗦嗦起來:“紅紅紅衣……鬼鬼鬼鬼……鬼陶?”
昏黃的燭火下,映出了一張瘦削單薄的臉,五官美得驚心動魄。
卻讓所有人不寒而栗。
她身邊站著一個瘦高的少年,有不少洗沙城的百姓認出來了。
這不是他們的少將軍嗎?
他怎麼和紅衣鬼陶混到一起了……
魏來言走上前,抽出定在牆壁上的匕首,在袖子上擦了擦刀刃,塞進懷裏,冷冷的看了一眼二狗。
“把你的水給孩子喝。”
二狗硬著脖子道:“憑什麼?這是我的水……”
話音剛落,一團小小的黑影,就鑽進了二狗的嘴裏。
他瞪大了雙眼,直指著白挽瓷:“你給我吃了什麼?”
白挽瓷淡淡道:“一個小鬼。”
那個鑽進二狗身體的小鬼,開始在他身體的五髒六腑衝撞起來,二狗的表情就不受控製的扭曲,然後砰的炸開,散落了一地的肉塊……血肉橫飛。
地洞裏無數的人開始尖叫起來。
魏來言更是瞪著白挽瓷:“你非要殺人?”
白挽瓷走到一地的肉塊邊,彎腰撿起那個水壺,往老婆婆懷裏一扔,然後起身目光冷淡的看了魏來言一眼。
“這個人告密給了步江禮,帶著他強|奸了我,還殺了我。”
魏來言聞言,怔住了。
白挽瓷用袖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冷笑:“你說我為什麼要殺他?”
阿春歡騰的跑到二狗的頭旁邊,小腳丫子踩了上去:“臭不要臉!”
魏來言實在不信白挽瓷的說辭,可地洞深處忽然走出了一撥人,身穿著囚服,還有一些風燭殘年的老人,以及半大的孩子們。
他們看白挽瓷的目光充滿了感激和欣喜:“阿挽,你還活著,實在是太好了……”
白挽瓷看到他們,眼中一熱,心中萬般情緒,化作了一個“嗯”字。
魏來言在旁邊看傻了眼,一個女魔頭,居然有這麼多的信徒?
小孩們小跑上來,圍著白挽瓷,一個個的拉著她的手:“我好想姐姐啊。”
白挽瓷摸了摸那孩子的頭,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微笑:“你們怎麼到洗沙城來了?”
其中一個女犯,走上前,解釋道:“在你走後,步江禮威脅要炸了女兒酒樓,我們連夜就開始逃亡,一開始不知道去哪裏,隻聽說你已經死了,就有人說,要到你故鄉來看看,畢竟你是我們的大恩人,想著在這裏還能有你個念想。”
白挽瓷神情恍惚了一瞬,她的確已經死了啊。
現在活著的是臭名昭著的鬼陶女王。
魏來言站在牆角,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殺人嗜血的女魔頭,竟然會笑,而且那些孩子,一點也不害怕屍體,看起來他們好像很信任白挽瓷。
就在這時,外麵的侍衛跑了進來,滿頭大汗道:“完蛋了,洗沙城所有的建築都讓沙塵暴給吹毀了。”
又一個侍衛接著報告壞消息:“火溱國還有金源國的軍隊都到了土淄國,土淄國一路放行,讓他們到了洗沙城外麵,聽說要活捉紅衣鬼陶。”
魏來言皺眉道:“為什麼要攻打我們?”
說完他扭頭瞪白挽瓷:“你又做了什麼孽?”
白挽瓷漫不經心的摸了摸下巴:“可能是因為金源國太子在我手上吧。”
魏來言楞了楞:“金源國太子?步江禮!哪兒?”
白挽瓷伸手指了指阿春抱著的酒壇子,努了努嘴:“喏,在裏麵泡著呢。”
阿春拔開酒壇木塞,裏頭傳來氣急敗壞的罵聲:“憋了老子一路了,白挽瓷你個臭娘們兒,我爹打過來了,你他|媽還不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