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澈醒來的當天晚上,病房湧入了許多人。
一個個穿著白色褂的醫生圍在顧錦澈的周圍,利用各種先進的儀器小心翼翼的在給他檢查著。
顧錦澈很配合醫生,安靜的一動不動的任由醫生檢查著,眸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玩著賽車遊戲的張秀然。
病房裏幾乎擠滿了人,除了葉影、葉燃之外,還有很多顧越氏的手下前來探病,各種各樣的補品擺滿了幾張桌子。
就連童葉謙也來了,坐在另一旁的沙發上。
張秀然不太適應這種環境,一大堆人擠在一起,空氣都流通不過來了,但顧錦澈硬是讓她待在他身邊,她無奈隻好用玩遊戲來轉移注意力。
童葉謙並不是很清楚這次遇到伏擊的事情,他之所以過來,一是為了表達一種友好的態度,二就是過來看張秀然的,他聽說少主遇到伏擊時她也在場,擔心她的安危。
如今看到她好端端的坐在這裏,童葉謙的心也安了不少。
先不說她故人之女,那麼多年她乖巧懂事,讓他原本寂寞孤獨的人生有了很多的色彩,他是真的把她當自己的女兒來對待的。
隻是她卻和顧錦澈在一起了。
直覺裏,他是不希望她和顧錦澈在一起的,顧錦澈這個人,年紀輕輕便接手了顧越氏這一龐大神秘莫測的黑色財團,權謀之術玩於鼓掌之中,心機深不可測,太過陰暗,秀然跟他在一起,他擔心秀然會受到傷害。
他對秀然沒有什麼過高的期望,也不希望她以後到顧越氏這邊來,他隻希望她能讀完大學出來,有一個較高的文化素質,然而找一個誠實可靠的男人,有一個溫暖平凡的家庭幸福安樂的過一生就好了,不像他這樣,雖然有權有勢,卻一生孤獨寂寥。
可是她卻和顧錦澈在一起了。
他跟顧錦澈的父親在年輕時曾經一起共進退過,後來在顧錦澈父親的抬舉下,他成了顧越氏的主事者之一,不過來有點說不過去。
看著在一旁玩手機的張秀然,他是有點氣惱的。
她長大了,許多事情都學會了對他隱瞞,遇襲那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他,如果不是從心腹的嘴裏聽到這件事,他可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秀然,跟我出來一下。”童葉謙出聲叫她。
張秀然訝異的抬頭,不明白叔叔此時叫她出去有什麼事,將玩到一半的遊戲終止,把手機丟在沙發上,跟著童叔叔走出了病房。
“童叔叔,你叫我出來有什麼事?”
這一層樓,都被顧錦澈包下了,因此除了顧越氏的屬下和醫院的職工之外,看不到其他的人。
童葉謙點燃一支香煙吸了一口,將打火機塞到褲兜裏,對她說道,“我們到一樓去,叔叔想跟你聊聊。”
童葉謙的打火機是全球限量版的,赤金色的外殼,一隻便是天價。
張秀然點點頭,一樓有間咖啡廳,裝潢很高檔,這個點人很少,環境很安靜,在那裏拉話也不錯。
二人坐電梯一直到了一樓。
在咖啡廳坐下,馬上就有服務員過來問他們喝什麼,張秀然給自己點了一杯卡布基諾,按叔叔的口味給他點了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
咖啡還沒上,童葉謙便問她,“你沒受傷吧?”
雖然看起來她沒有什麼事,但童葉謙總得問問才能真正放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