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顧錦澈皺著眉頭問她。
張秀然含著嘴裏酸得要死的橘子，含糊不清，“沒事，我咽下去就好了。”
顧錦澈把手伸到她嘴邊，皺眉道：“快吐出來。”
張秀然指了指茶幾上的紙巾。
“直接吐到我手上就行了，快吐。”顧錦澈捏了捏她的臉，一手細滑。
他堅持，張秀然隻好把橘子吐到了他的手上，剛一吐出來，便著急的推他起來，“你快去洗手……”
顧錦澈有深度潔癖，他肯定忍受不了。
“沒事，我不介意。”顧錦澈用另一隻幹淨的手去把她的頭發撥到耳後，對她笑了笑，才站起身來將手上的橘子丟到垃圾桶裏，再到浴室裏洗手。
他再過來時，手上已經多拿了一個杯子，“我衝了蜂糖水，你喝兩口去去嘴裏的味道。”
溫熱的蜂糖水沿著喉嚨流到胃裏，顧錦澈衝得很適宜，既不過分甜，也不會淡到沒有味道，張秀然一連喝了好幾口，才想起來有些事情還沒有問清楚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說有工作要忙嗎？”
她回來的前天晚上，他才跟她說了他要半個月才能回來的，結果她剛回來兩天，他就出現在酈山別墅了。
“你不在我身邊我不習慣，就回來了。”
張秀然將杯子擱到床頭櫃上，“我以前不也經常不在你身邊？”
“剛好嵐風市這邊有事。”
顧錦澈在她旁邊坐下，一股淡淡的味道傳來，張秀然動了動鼻子，趴在他身上嗅來嗅去，“好奇怪啊，你身上怎麼會有股血腥味？”
“你是不是受傷了？”
顧錦澈扳正她的頭，一邊阻止她摸來摸去的手，另一邊想著措辭，“我沒有受傷，剛剛到廚房拿蜂蜜，廚師正在殺魚，可能不小心沾到了魚的腥味吧。”
“胡說八道，魚腥味哪裏是這樣子的。”他是把她當弱智嗎？？
“魚腥味不是這樣的？”同樣是血，魚血不應該跟人血一個味道麼？
“你哪裏受傷了？處理過傷口沒有？”
說著，張秀然便要扯開他的衣服找傷口。
“秀然，這才兩天不見，你也不用那麼饑渴吧，大不了，我以後每天晚上多滿足你幾次……”衣服被她快速脫下，顧錦澈看著她低著的頭，取笑道。
“你……”沒發現有傷口，張秀然頓時放心不少，同時也惱羞成怒，“人家關心你，卻被你說成了這個樣子！”
“走開！”
說著，便作勢要去推他，臉頰上已經起了淡淡的紅暈。
被顧錦澈那麼一打岔，她連哪來的血腥味都忘了問了。顧錦澈要的就是這樣的作用，關於項墨初的事情他還不想那麼快就告訴她，起碼也得把他折磨得半死不活了再說。
順勢摟住她的腰，“秀然，其實前天晚上，我沒有盡興，什麼時候，我們做一整晚吧。”
“流氓！”
“對自己的女朋友耍流氓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顧錦澈回答得理直氣壯。
“一晚上？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其實那天晚上，我昏過去了之後，你還在繼續，天亮的時候才停的……還有，那天晚上的避孕套……你居然在我的床頭櫃裏偷偷放了避孕套！什麼時候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