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跑把小命跑沒了湯都沒得喝啊!”我語重心長的對他說。
“你吃吧吃吧,小心噎著。”我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背。
還不等我給他介紹呢,曉菲毛毛文斌就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好半天,我看到文平這若有所思的迷惘眼神,就知道他已明白得差不多了。說了句總結的話:“嗯,事情就是這樣的。”然後繼續吃飯。
“你和你親愛的蓉蓉怎麼樣了?”我扒了口飯,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唉,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文平幹了口酒說。
那毛毛曉菲還有文斌燕子看到有八卦可聽,都“吱楞”一下豎起耳朵,真是動如脫兔。不過他們可沒有靜如處子的時候。
我沒說話,知道文平今天找我肯定有事要說。我繼續看著他,等他把話說完。
“我和她已經分手了。”文平取下眼鏡,眼看著眼睛裏麵眼淚花花在打轉了。唉,真是如水般的男人啊。
“為什麼分手啊?昨天還見你倆好好在蕭湘大道散步啊?”曉菲問出了我們大家心中的問題。
“就是昨天啊,”文平那在眼框裏打轉的淚水終於不滿足這單薄的下眼皮,滾了出來。“昨天我們一起散步,走到牌樓口的時候,天都蒙蒙黑了,我抱著她,正準備親她呢。我就叫她一聲,”邊說邊抹兒眼淚,真楚楚動人。“我叫錯名字了,本來是叫‘蓉蓉’的,沒想到叫到‘佳佳’了。”說到這裏,他的淚水才算是如泉湧,如井噴。
“哈哈……”曉菲終於先忍不住笑出了聲。毛毛白了她一眼,嚇得她馬上住口,可是還是掩飾不住臉上那盈盈笑意。
“日,怎麼會這樣呢?你怎麼搞的?這都叫錯?”我忍住笑來關心他。
“你就別再說我了,我都快鬱悶死了。”
“回頭解釋一下不就得了,叫錯名字,也就氣個兩天。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對,解釋一下。”毛毛附和著說。
文平又幹了杯酒,我也陪他幹了杯。曉菲忙替我們滿上。
“沒用的,我昨天打了一晚上電話她都關機。打她寢室她不接,都是她室友接的,說她不願意聽。今天我等了她一天,她就是沒出來。”他又幹了一杯,“給我根煙。”毛毛連忙手忙腳亂的給他點了根煙。“我今天一天沒吃飯,吃不下,鬱悶呢。”文平重重的吸了口煙,良久才和這句話一起吐出來。
“今天別想了,明天再去看看,過兩天就開學了。別這麼愁眉苦臉的。被新來的MM看見了可不好。”我對他說。
“現在不要跟我提女人,我為什麼談戀愛老是失敗?”文平含著淚陷入暫時的沉思。
我遞給他紙巾:“先擦擦,咱不說這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她鐵心要分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好不了了,打擊太大了。我這麼喜歡她,她居然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暈,這哪兒跟哪兒嘛,你喜歡她還會叫錯名字?我心裏說。
“叫個花生米,來我們繼續喝酒。”毛毛岔開話題。
“我說文平,你怎麼盡喜歡這樣的啊?又不漂亮,又沒身材。個性又冷。你也弄一漂亮溫柔點的啊。”我喝了口酒問他。
“我也不知道,我就喜歡這樣的。以前佳佳也是,我喜歡了她那麼久,時好時壞。突然就不理我了。唉,我沒什麼說的了。”他拿起杯子,“是兄弟的就幹了這杯”說完也不看我們,自己先幹了。我們也陪他幹了。
他就這麼自言自語,自斟自飲。啊,我們的文平同誌在失戀的打擊下終於醉了。變的語無倫次,目光遊離渙散,喜怒無常。
我們忙把接了帳把他架上出租送他回去。
到了家給小艾打了個電話,說今天不上網了。再向她詳細彙報了在車上以及今天的見聞。掛上電話不由得又想起文平。唉,真是可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