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瑾軒腳步一頓,轉過身看向來人,眯了眯眼:“原來是陳老板,好久不見。”
“可不是,上次見您的時候,您還未成家,如今你和夫人的故事都傳遍西城了!”陳老板笑著說著,同段瑾軒碰了碰酒杯。
段瑾軒聞言臉色微凝,沉聲道:“看來陳老板不在西城多年,這打聽消息的本事半分都沒減!”
“哪裏的話,不敵您啊!”陳老板好像聽不出段瑾軒話中的暗諷之意一般,依舊笑著道,“六年時間,您將段家發展成如今模樣,便是南家也及不上一分。也難為您這麼久,還將南家大小姐留在身邊,若我是您,不喜歡的女人,怕是早就送走了!”
陳老板的話中一口一個不喜歡,聽得段瑾軒眼神愈發冷凝。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南家隻剩南老夫人一人支撐,這幾年也是越來越不如從前,段老板可有什麼想法?”陳老板諂媚的笑著,話中之意深長。
段瑾軒低頭看了眼懷表,道:“陳老板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嘿,那我也就不跟段老弟客氣了。”陳老板搓了搓手,掃了眼四周低聲道,“若是段老弟礙著名聲不願動南家,倒不如將南家舍給我,等事兒成了,咱按著二八分一分,你意下如何?”
段瑾軒聞言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陳老板,心中一片凜冽的殺意。
陳老板卻是瞧不出來,隻以為是自己條件開的沒得段瑾軒滿意,再次開口道:“老弟若是覺得少,那就三七分,可不能再多了!”
簡函喻站在段瑾軒身後聽著,心中為陳老板歎息。
要知道南荇現在可是段瑾軒的心尖肉,南荇有多在乎南家,段瑾軒就有多在乎南家。
而這個陳老板一上來就大放厥詞的要吞了南家?!且不說是不是癡人說夢,這無疑是觸了段瑾軒的逆鱗!
簡函喻心中想著,忍不住的搖頭,緊接著,便聽段瑾軒喚他。
“函喻,你既然聽見了,便去處理吧,記著,我不想在西城聽見任何有關陳家的消息。”段瑾軒說著,漠然的看著陳老板陡然僵硬的笑容,錯身離去。
“誒,段老弟說錯了,不是陳家,是南家!”陳老板看著簡函喻笑著提醒道。
簡函喻搖了搖頭,抬手搭上陳老板的肩,低聲道:“瑾軒沒說錯,是陳家。還望陳老板記清了,無論是南家還是夫人,都不是你們能妄論的。這次隻是個教訓!”
陳老板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看著簡函喻跟著段瑾軒遠走。
而這一幕,自然是被周邊的人瞧的真切。
失了一臂的洛城言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抹嘲諷。
段瑾軒如此,他們這些人怎麼就瞧不出來他對南荇的心思呢?
其實何止是他們,在斷臂之前,他不也是瞧不出的麼?!
洛城言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走出了舞廳。
而段瑾軒上了車,指間雪茄明明滅滅:“函喻,去查,這些年欺負過南荇的,一個都不許放過!”
簡函喻聞言頓了下,皺眉道:“瑾軒,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這樣會不會有些過了?”
“過?他們欺負南荇時,便該明白,我段瑾軒的妻子不是他們能動的!”段瑾軒深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濃煙。
簡函喻沉默,換了個話題道:“夫人最近如何了?”
提到南荇,段瑾軒眉間的川字皺的更深,這些日子,南荇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同以往活潑的性子不同,整個人就像是定時炸彈,不一定什麼時候便會突然爆發。
搞得整個洋房上下人心惶惶,尤其是在麵對段瑾軒時,更是整個人豎起了尖刺,任是他如何,都不能靠近。
想到這兒,段瑾軒抬手捏了捏眉心,疲累道:“沒什麼變化,醫生找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