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南宮繭眼裏閃現的嗜血光芒,南宮笑傲麵上笑得愈加親切,“殺孽太重,你不怕死後下地獄?”
南宮繭聞言忍不住狂笑出聲,他不知道,原來南宮笑傲也相信這世上存在地獄?真夠諷刺!
笑過以後,他忽然沒了再與南宮笑傲糾纏的心思。毅然轉身回屋,留下輕飄飄仿佛歎息般的一句話,“地獄啊,我倒真得很想見識見識!”
南宮笑傲站在原地望著南宮繭漸漸遠去的瘦小背影許久,眸中思緒轉了又轉,臉上的笑意終於不見。
有趣,真有趣!養虎為患?那又如何!這世上,從來隻有他南宮笑傲不想要的,而沒有他得不到的!小家夥,你以為你逃得開?!
直到感覺南宮笑傲的氣息後,南宮繭才從房門後慢慢滑落在地上。
伸出右手,仍然在微微發著抖。他剛才,就是用這隻手,刺穿那個黑衣刺客的心髒。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居然沒有任何一絲真實感。
盡管在這個沒有人權的封建社會浸淫了許多年,那並不代表,他真的徹底融入這裏弱肉強食的生活。
他的心裏,依然還存在著文明社會的人文主義道德觀。
隻可惜,一步錯,全盤皆輸。
從他作出那個了結以後,他隻能成為一個無血無肉的魔鬼。沒有愛,更沒有恨。
南宮繭,字重生。寧負天下人!人若負他分毫,他必數倍奉還!
行至窗旁,南宮繭用力吸進夜裏冰涼的空氣,穩下略微混亂的情緒。
握緊不再發抖的右手,再抬眼時望見院子裏憑空出現的一人,他難掩驚訝的挑眉。
黑暗中,依然可見那人一身白衣勝雪的幹淨裝扮。相信見過他的人都會認為,再沒有人比他更適合穿白衣。
南宮繭並未與此人有過真正的接觸,除了因為南宮笑傲的顧忌外,更是因為他自己不欲接近那樣純粹的傾城美人。他與他,本就是那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也不必,相交。
南宮繭摸上臉上的麵具,把所有惆悵隱在其下後,淡然開口,“有事兒?”
南宮澈一向極少開口,仿佛天生少了語言神經般。他透明空洞的眼睛對上南宮繭,直接,而冷冽。
“你不開口,我是不會明白你想表達的。”南宮繭輕揚嘴角愉悅道。對待小孩子,他一向很有耐心。
“你知道?”南宮澈親啟嫣紅的唇瓣,聲音如金屬質感般冷冽。
“是的。我知道。”南宮繭悠悠然與對方打著啞謎。
南宮澈冰雕一般的臉色不見絲毫改變,然望著南宮繭的視線裏冷意更甚。
南宮繭並未把南宮澈眼裏的殺氣放在眼裏,依然保持唇上的笑痕。“放心,我的記性不好,很快就會忘記這件事了!”
對方依舊冷冷的望著他,似乎對他的好意並不領情。
“不要這樣看我!就算我說出去,對我也沒有好處不是?”南宮繭沉吟下了,忽而繼續道,“你可知,你所擁有的,其實比你想象的更多?!”
南宮澈清明的眼裏忽然起了一絲漣漪,似懂非懂的他,隻得冷哼一聲後絕塵而去。
哎哎,才十三歲,劍法與輕功就已經這麼好了。南宮繭望著南宮澈消失的方向不無羨慕的感歎道,他比起人家來,似乎差上不止一截兩截啊!
又一陣冷風吹來,吹散南宮繭額前的碎發。一首《閨怨》,迷離了誰的雙眼。
風瀟瀟雨霖鈴兮易水寒
人間百年不過上天瞬間
常言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唯願偕子之手與子同老
無奈華發早生容顏易老
又誰知自古多情空餘恨
空殘留此恨綿綿無絕期
人生百態幾家歡幾家愁
堪不破世事滾不出紅塵
寂寞伴淒涼青絲伴長燈
紅顏多薄命君子多薄情
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恩愛到白頭窮徒惹佳話
青春複年少輕狂笑風流
心兒隻能說,這是悲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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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