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某種有趣的可能性,不是嗎?”楊帆擺了擺手,“他的渴望..欲望…名義上他是一個曆史的學者。他通過研究曆史,研究前人的得失來揭示某種道理..這也給了他現在的地位。”
“但是顯然他並沒有從曆史中獲得任何的教訓..甚至重蹈覆轍。”楊帆冷冷地說道,“器質性病變的話…事情就更加複雜了。”
“殘留的血液已經送去做一個病理的檢測,需要一點時間。”陳高不置可否,輕輕地把切下的頭蓋骨放在解剖台上,“戀children,墜樓,無意識狀態,非激情殺人,大腦明顯器質性病變——伴有局部的出血點,靜脈的淤曲變形….”
“如果這是在有預謀的情況下,那麼這樣的手法倒是讓我很好奇。”陳高緩緩地說著,看著楊帆,“被操控著,如同一具木偶….玩偶,周圍的絲線都被主人牽動著,想生即生,願死則死。”
“淪陷的城市。”楊帆接了一句,“已經淪陷了,他以為自己很爽,爽到沒邊。”
“動機不明確。”沉吟片刻,楊帆托著下巴,“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但不明朗,還是漏了點什麼嗎?”
“有人在等著你,就在解剖室外麵。”陳高繼續忙活著,悠悠的說了一句,“看樣子挺急的。”
楊帆脫下手套,“有什麼最新的發現就告訴我。最近死的人太多了…太多了。”
“鬧騰的時間,夠了。”
楊帆走了出去,看見方才的警察便是等在了解剖室門外,“那個案子?”
警察點了點頭,把一份還帶著些許殘留溫度的檔案交給楊帆,湊近了一些,不易察覺地左右觀察一眼,低聲說道,“那個人,在你走後就闖了進來,踏著點的…等了很久的樣子。”
高天琪…
“已經忍耐不住了嗎?”楊帆想道高天琪不像是這麼急躁的一個人,來自某個特殊部門的家夥,不可能是隨隨便便的。這幾天高天琪有些反常的舉動,打破了寧靜,攪得人心惶惶,對於案子一點幫助都沒有。
為什麼?
楊帆反複思索著高天琪做這些的意義,殺人者有殺人的動機,活著的人也有著做事的動機,從來沒有例外。
沒有得出答案,反而讓本就被案子填滿的大腦變得擁擠,楊帆隻能暫時從高天琪的事情中抽身出來,專注於麵前的江寧一案。
放在麵前的東西,還是得先解決了。
“查到地點了?”楊帆打開檔案一看,“多少把握。”
“經過綜合分析,我們初步鎖定了三個場所,這三個場所無一例外都在繁華的市中心,並且都屬於高檔的一類。”
“金玉其外啊..”楊帆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