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科,你這是在保護誰嗎?”
他沒應聲,電話那頭死寂一片,半晌他說,“是,不過已經過去了,當時他是衝我,你沒有必要追究,那件事我也很自責。”
到底是兄弟,不管兩個人之間鬥成什麼樣子,彼此之間還會有一些奇怪的默契關聯。
我說,“馮科,你能遇見這件事,是不是。卓風也知道,是不是?”
“卓風不知道,他以為是我做的,可其實都一樣,他是想拿到我手上的一個項目,這個項目也是卓風給我的,我搶了他的生意跟你,我已經滿足,可誰想到他也想要,我當時本就想給他,可沒想到事情還是發生了,我以為是個誤會,後來他親口承認,並且已經自責了這麼多年,所以他想補償你,不然你以為他那個性子會一直陪著你走到現在還不找別人嗎,卓爾,不管怎麼說都過去了,這件事是我不對你想報複衝我來吧,他已經不容易,當初跟自己離婚後就發誓不會再結婚,更因為這件事一直自責,之前回來,我們一起吃飯他又說了這件事,想對你說,可一直說不出口,卓爾,我替他道歉,你可以不原諒他,但至少該懂得他的苦衷。他在家裏是長子,可是我父親卻不器重他,所以他才利用婚姻走出去自己創業,找了個不愛自己的女人,被戴了很多年的綠帽子也沒怨言,隱忍了多年後他發現自己可以開始另外一種生活,就離婚了。恩好像當時他還不認識你。”
是,不認識我,所以就可以做這樣的事情了,那換做是別的女人呢,傷害不是一樣的嗎?
我說,“馮科,我以為你是惡魔,其實最大的惡魔是他啊。”
馮科無奈深吸口氣,“過去了,恨他的話,我想真沒必要,他隻做過這件事,真的,雖然說我人格不怎麼好,可我還是想用我的人格作擔保,他真隻做過這一件錯事,包括跟謝晶晶也不是他主動,當然了,我說這話有點混賬,可我相信他的人品。”
是嗎,人品好壞在在這樣的環境下已經說不清楚了。
我掛了電話,心情複雜。
馮科又給我發了微信,“原諒他,你可恨我,他很不容易。”
我對這番話沒有任何感覺,隻覺得恨意一點點的在心口裏麵萌芽,瞬間膨脹變大,我立刻從床上彈起來,盯著麵前的漆黑天慕,發狠的捏緊了拳頭,穿了一件外衣就跑了出來。
車子在蜿蜒崎嶇的山道上飛馳,我的心就好像著了火,熊熊的火焰在麵前燃燒。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我推開麵前攔著我的護士,踢開了馮飛的病房。
而床上沒有他,他正坐在靠著窗戶的地方,轉頭看向我。
護士還要攔著我,我推她出去,鎖上了病房的門,都過去,揚起手,狠狠一個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
他硬生生的挨,臉上瞬間起了一個巴掌印,我甩手,麻慢慢退卻,又高高揚起,再一次落下,巴掌脆響的好像一條鋼鞭。
他的臉上紅腫了老大一塊,嘴角也裂開了。
他隻緊緊咬住嘴唇,依舊安靜的坐著。
我急躁的在他跟前轉了兩圈才停下來,又揚起手來,可我卻沒落下來。
手臂在半空中舉著,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摁住了我的手腕,我顫抖著放下手臂,激動的有些花了眼眶。